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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道:「小姐一個人在外,身無長物,可能也只能靠化妝生活了吧。」
白仲英一愣,頓時無話可說。
對於白鷺(屠鷺)這個假女兒,他內心是複雜的。畢竟捧在手心裡養了二十多年,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是知道對方和自己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且是屠淑在婚前就留下的野種,他頓時如同五雷轟頂,根本接受不了。
屠鷺每叫他一聲爸爸,都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做人有多麼失敗,竟然被戴了綠帽子,還為別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一夜之間,他成為了a城的笑柄。在白家眾多長輩的威壓和外界的輿論下,一氣之下他就把白鷺趕出了白家。
沒有了野種在他眼前晃蕩,他心裡頓時輕快不少。只是寂靜的夜回到那個空曠的別墅,沒有了小棉襖撲上來叫爸爸,心裡難免有些空落落。
這次,他聽程晨說白鷺和一個不三不四的男人搞在一起,頓時來了精神頭,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雖然把對方趕了出去,但到底他是她爸爸,有管教她的權利。畢竟是相處了二十多年的父女,他不能眼睜睜地讓對方墮落。
這麼想著,他心裡鬆快不少。
「我不和她置氣。我要親自質問她。去a大。」
司機調轉車頭,突然眼前白影一閃,猛地剎了一下車。
白仲英差點栽了下去,他擰眉怒問:「怎麼回事?」
司機喘了口氣:「白先生,路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女人?怕是一個不長眼的女人。他不耐地整理好衣領:「你下去看看。如果出事了就給她兩個錢。」
司機下車,不一會白仲英就聽見低低的哽咽聲,他擰著抬頭,卻一眼就失了神。
車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看年紀有四十左右,卻風韻猶存,面板像是剝了殼的雞蛋,比二十歲的姑娘都要嫩。
她推著腳踏車,額角破了一塊,對著司機連連道歉,司機似乎說了什麼,她感激地望向車內,眼角掛著一滴淚。
白仲英失神了一下,不自覺地走下車。
女人對他深鞠了一躬:「先生您好,司機先生說您不介意我把車蹭壞了,實在是太感謝了!我一個女人有家要養,還要拉扯一個女兒,如果真的要我賠錢,我是真的力不從心……」
白仲英伸出手挽起她,手心上一片嫩滑,看著這女人光滑的臉蛋,不由得恍惚:
「我怎麼覺得在哪裡看過你……」
女人也是一陣失神,半晌驚喜道:「白先生?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您。您忘了嗎?二十年前我在您家做過保姆啊!」
白仲英猛地想起來,把這人和記憶力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對比:「我記得,你叫、叫……」
「我叫向海棠!」
女人含著淚一笑。
a市的夜晚,繁華而又寂靜。
吳主任一早就來到酒樓,這裡環境清幽,價格合理,是很多公職人員議事的好去處。
今日,酒樓全樓封閉,除了留下的幾個侍者空無一人,誰也不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酒樓會迎來什麼人。
晚八點,吳主任準時在門口迎接,在秒針走向六十的那一瞬間,道路兩旁突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輛轎車。
吳主任深吸一口氣,暗道:「來了!」
只是上前幾步,突然為先為誰引路犯了難。幸好來人也不是矯情的,自動下車。
左邊,嚴謹的白襯衫西裝,右邊,嚴肅的黑色大衣,兩人站在道路的一左一右,一黑一白,遙遙相對。
夜風突然來了勢,門口的落葉打著旋落在兩人腳邊。兩個天之驕子自然對視。
「莫名地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