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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皓來輔佐孫翔,美其名曰:督促共勉。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未及弱冠的少年唇紅齒白,還是不分性別的年紀,一身水藍色勁裝,踢開門就衝了進來,“文州哥哥你在幹嘛啊啊啊啊給我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喻文州正在桌案前面看著上個月的進出帳,被他叫得心煩意亂,揚聲就要叫管家進來把人帶出去。
黃少天見狀急忙禁聲,躡手躡腳地貓腰挪到他旁邊,跪坐在地,摟著他的腿把腦袋擱在膝蓋上,隨意蹭了兩下,沒一會就傳來了小小的呼嚕聲。
睡著了也沒個安靜啊。
喻文州長嘆一口氣,拿過椅背上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
埋怨歸埋怨,心煩歸心煩,對寵了十八年的傢伙終究是照顧成習慣的。
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何況他過了十八年。
十八年前黃少天被他二叔九死一生地帶回來,已是氣若游絲眼見活不成了,硬是他二叔以命相逼,請了藥墓前墓主出手,忙活了三天三夜,終是吊回了恩人之子的一條小命。
他二叔一路奔波,回來又不眠不休心力交瘁地守著少天,幾乎立刻就倒了,在床上熬了沒幾日就卒了。
喻文州還是個小透明,生母抑鬱而死,他以為全世界的孩子都跟他一樣孤零零的,卻不想看見一個整日整夜身邊都裡三層外三層小話嘮。
話嘮從小就能哭,二叔死後小傢伙跟他一樣被眾人忽視了,喻文州偷著寵,一寵就是十幾年如一日。
喻家上下雖對黃少天以小公子相稱,卻並無小公子的禮遇。若是喻家換個心狠手辣的人當權,這個傢伙不知不覺就被秒死也不是沒可能。思來想去,只覺得誰都不敢保證誰都不可靠,只好自己坐上這個位置,或許還能護得他一世周全。
“喻叔!”
“谷主。”
“給屋裡再添個地龍。”
“是。”
黃少天睡得心滿意足,嘴角若隱若現的還有一絲晶瑩。
“……文州哥哥。”
“睡夠了就自己起來回房去,明日一早還要去習武修文,再遲到小心你的屁股。”
黃少天心有餘悸地伸手揉了揉屁股,再三猶豫還是忍不住嘀咕:“我不想上那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還有戰術謀略,先生一講我就瞌睡……我本來不困的!”
喻文州哪裡不知道他坐不住,可知道歸知道,縱容不縱容是另一說。
要在江湖上出人頭地也就罷了,單說在江湖上立足,沒些心思空有一身本身也是白搭,甚至少天天賦異稟武藝高超,可能到頭來卻反被奸人所用,讓他如何放得下心。
“叫你學就好好學,哪來這麼多廢話。”
“不想學不想學不想學不想學!”黃少天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拱著往他懷裡鑽。
喻文州一個巴掌落在了他屁股上:“彆扭!”
黃少天哼哼唧唧兩聲,偷著伸手揉屁股,確是不再鬧了。
第二日,喻文州早起練功,一盞茶功夫之後隔壁院子裡傳來少年清脆的嗓音:“……死亡……以無瑕迎接死亡,呼喚古老的力量,死亡之門……”
蠻族異教所以冠以“異”字,修法練功和中原世家拳槍矛這些傳統武術學派必然不同,司巫谷作為異教翹楚,其“異”在司,司器,司咒,司音。
谷中聖物也是谷主象徵,是可司之器中的頂級,名為滅神的詛咒,此刻正在喻文州手上。黃少天手上的,是他習武第一天自己去地下寶庫裡面挑的,一個劍形的器,只能勉強用作練習,不算上佳,可黃少天喜歡地不得了,喻文州也只好由他去了。
司器之法勉強過關,司咒和司音卻還差的遠。喻文州也無奈得很,教了多少遍,咒術說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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