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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菸圈。然後她很專注地盯著那些菸圈一點點慢慢地消散,就像在欣賞自己剛剛完成的作品。
21…平地一聲雷(2)
其實並不是筱和和自己願意到這種地方來的,而且她也沒那麼大的膽量不接鄭諧的電話,甚至公然關機。當時周圍太吵,她聽不見鈴音。鄭諧打到第二回時,手機就沒電了。
那天晚上下班後她沒走,而是留在公司將手邊的一幅制了大半的圖做完了。另有兩個同事也在加班。
她的女強人老闆曹苗苗在隔了密封玻璃隔斷的獨立辦公室裡對著電話發脾氣,柳眉倒豎,怒髮衝冠,最後將電話撥出來,用力地扔到牆上。
他們在外面謹慎地裝作視而不見。
結果才過了三分鐘,女老闆已經平息了怒火,整齊妥貼地玉立在門口,笑語盈盈地對大家說:“老孃今天請客,誰陪我?”
那兩人一人稱要回家看孩子,另一人稱要給女友做飯,速速逃遁。
筱和和一時沒想出合適的理由來,就被老闆挾持了。
本來曹老闆開著車,可是她奮力一倒車,便將車子蹭到了牆上,車尾凹下一大塊。老闆說:“媽的,今天遇了一天的鬼。走,我們打車去。”
和和說:“我來開車吧。”
然後就到了那一處據說有嫵媚的俄羅斯男人和女人跳豔舞的著名夜總會。
和和的老闆心情很差。她心情越差就笑得越響,話說得越溜,酒喝得越多,左一杯右一杯,轉眼就一瓶,然後再開一瓶,還拖了和和陪她猜拳,誰輸誰喝。
她絮絮叨叨講前塵往事,從幼兒園一直講到一小時前鄙視她性別的混蛋同行。和和不插話,安靜作聽眾,聽到累時便將酒當飲料喝。
老闆乍舌:“和和,你酒量不淺啊,以前沒看出來。”
和和低頭看一眼:“咦,這是酒嗎?我以為是飲料。”
曹老闆身材高,頭髮短,聲音醇厚,舉止豪氣,就沒人把她當女人。她叼了一支菸瀟灑地點上,那煙的氣味濃烈,和和咳了一下。
老闆說:“這煙是挺嗆人的。算了,不抽了。”
和和說:“苗苗姐,這煙的氣味特別,給我一支吧。”
女老闆喝得已經有點多,她湊過去一邊幫和和點菸,一邊嘖嘖地說:
“你那哥哥若是知道我拐了他的和和妹妹到這種地方來,會不會拆了咱們公司?他每次看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同性戀似的,他是不是擔心我對你圖謀不詭啊。”
和和被逗樂了:“不會。沒有啦。”
“我真希望鄭諧那小子現在就出現,讓他看看他乖得像小白兔一樣的和和妹妹現在這德性,然後我在一邊欣賞他中風的表情。”
“他不會來這裡的,他討厭死這種場合與這種節目了。而且就算他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表情的,你肯定看不成。”
曹老闆說:“X,鄭諧就是個非人類,從來沒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和和笑吟吟:“其實他對你挺客氣的,你當面罵他他也不反駁,你踢他的車他都裝沒看見。幹嘛老跟他針鋒相對。”
曹老闆罵:“那叫徹底的無視好不好?是把人輕視到極點的表現。說起來,我這輩子在鄭諧面前唯一揚眉吐氣的一回,就是你當著他的面說,你一定要到我公司來工作,否則你就不在這個城市待著。哈哈,他當時那樣子就跟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雪糕似的,嗖嗖冒冷氣呢。”
和和說:“他那次真的挺生氣,好幾天沒理我。其實他並不反對我跟著你工作。都怪你先去惹他,每次都是你先挑釁他。”
曹老闆說:“我跟你說過我從小學到中學一共暗戀了鄭諧十年的事吧?十年裡我寫了幾百封情書,最後終於鼓足勇氣全都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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