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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號絨布娃娃的高個子叔叔,但他還沒跑幾步,另一個人又抓住了鄭諧。
鄭諧記得那位叔叔衝上來一拳打倒抓住他的另一名壞人,一把舉起他揚手便扔了出去,喊了一聲“接住這孩子!”
這是鄭諧的救命恩人生前的最後一句話。當鄭諧安全跌入幾個人為他托起的手中後,想看清那位叔叔的模樣,卻被人緊緊地捂住了眼睛。
壞人失了人質又失了槍,很快就被一湧而上的兩名武警制伏。鄭諧模模糊糊中聽到哭聲,喊叫聲,救護車的聲音。他被人抱著上車,媽媽也被抬上車。鄭諧傷勢很輕,只是被歹徒用槍托打破了額頭,而他的媽媽卻因驚嚇誘發了隱藏性心臟病。
那位救他的人,也是一名警察,這日下午本來請了假,穿了便裝,才得以折回時趁亂混進人群。他在奪過鄭諧將他扔出去之後,便被一把沒有預料到的尖刀從後背刺穿了心臟。
傍晚時分,鄭諧的爸爸匆匆趕到醫院,看了一眼已經脫離險情的妻子後,便抱著頭上綁了一圈繃帶的鄭諧穿過無數的樓梯與走廊。那是個和白天的商場一樣可怕的地方,有身上帶血的白大褂來來回回地走,有女人尖叫與小孩子大哭的聲音。
鄭諧閉著眼睛,伸手堵住耳朵,直到爸爸把他的手拉下來:“小諧,你睜眼看一看這個小妹妹,她下午才出生,她的爸爸就是今天救了你的那位英雄。”
那是鄭諧與筱和和的第一次見面。鄭諧看見一個皺巴巴的小動物,比他的小布狗更小。
他睜大眼睛看著她,想看清她的眼睛到底長在哪兒,她突然將眼睛睜開一半,扁著薄薄的嘴。
鄭諧以為她也要像他在走廊上聽到的那些小娃娃一樣哇哇大哭,卻沒有想到,那小動物將嘴唇彎成上翹的形狀,似乎在朝他笑。
6…不在乎是種好懲罰
箴言說:記住該記住的,忘卻該忘卻的。
但我們常常這樣:記住該忘卻的,忘卻該記住的。
岑世再打來電話,筱和和並沒覺得意外,但還是一口拒了兩回。她並非故做姿態,而是她突然加了工作量,晚上也在趕任務。
後來岑世打來第四個電話時,她知道總也躲不過一次,不如早早了斷,於是週五的晚上與岑世約在“長亭古道”。
地方是和和選的,岑世當然能明白她的用意。這麼沒有喜慶意象的名字,裝飾風格也是一派的荒涼,偏偏生意還出奇地好,足見現代人都愛極了自虐。
多年未見,岑世的相貌沒變多少,只是憑添幾分成熟,倒顯得他更加有味道。
筱和和邊在心中衡量比較著他這些年的變化,邊覺得自己實在是偉大得不得了,不但沒有怨意,反而冷靜平和地去發現他的閃光點,這是何等寬廣的胸懷。
“和和,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岑世先開口,眼中似乎含著欣賞,像多年未見的大哥哥一般溫和可親。
筱和和一時間倒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半天,也補了一句:“岑世,你比以前更帥了。”說罷乾笑兩聲。
這麼糟的開場,註定了整晚的氣氛都很不精彩。筱和和從來都不是個懂交際、會應付場面的人,越是覺得彆扭越就越是神遊太虛,她數清楚了這一層一共有幾盞燈,研究透了服務員們的衣服式樣,連菜譜都背下來大半,但就是沒聽清岑世都在講些什麼,幾度發覺岑世的話尾音帶著個問號時,愣愣地加一句:“啊?”
岑世依舊維持著十足的耐性與風度,他緩緩地開口:“和和,你還在怨恨我。我……”
“沒有。”筱和和反彈般地迅速補了一句,“岑世,省省你的‘對不起’,因為沒必要,而且你以前就說過了。怨恨是由強烈的感情衍生的。我對你,可從來沒那樣深情過。”
岑世心中挫敗。他看向坐在對面的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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