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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求親前三個月。」蔣江樵牽著她的手走在柔軟無聲的地毯上。地毯是新婚那天之後,他新讓人鋪上去的,以免再發生她光腳踩地板被毛刺颳了面板。
杜允慈手指蜷縮:「你從那時候就派人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蔣江樵不否認,但糾正了她的用詞:「觀察,不是監視。就像你遣人跟蹤我。你想了解我是什麼人,我也想知道你是什麼樣。」
可她跟蹤他,為的就是監視。杜允慈好奇:「為什麼我拒婚之後,你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如果她沒有主動前往雲和裡找他,那應該會按照噩夢裡的發展,她一個月後才能發現程兆文的姦情。現在能猜測,噩夢中程兆文被廢,估計也是蔣江樵的手筆。但蔣江樵並未出現,並未糾纏她,她都順利漂洋過海到巴黎念書了。
蔣江樵側目看著她:「那時我還沒有想一定要娶到你。」
杜允慈頓住:「什麼意思?」
蔣江樵解釋:「我帶著玉佩上門求親,若你願意嫁,我便娶你做我的妻子,愛護你一輩子;若你不願嫁,我會助你覓得良婿,盡我所能暗中照拂你往後餘生。但偏偏,」
話鋒一轉,他託了託眼鏡:「你來尋我,關心我,對我好。如何叫我不動心?如何叫我不貪婪?如何叫我不覬覦你?」
腦子嗡地一聲,杜允慈愕然呆愣原地。
蔣江樵蹙眉,撫上她的面頰:「怎麼臉色又突然變得這麼難看?我又嚇到你了?還是你哪兒不舒服?」
杜允慈不得不扶住他的手臂才沒有癱軟在地。怎的會這樣?如此說來,此般境地,反倒真成了她自己造成的?
斂回神來時,她已被蔣江樵抱到客廳裡的椅子裡坐著,蔣江樵蹲在她身前,手指按在她的脈搏上。
杜允慈反手扣住他的腕子:「可後來我不是和你講得很清楚,你誤會了,我對你的關心、對你的好,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蔣江樵挑起狹長眼尾:「但之後,你還是同意履行婚約,和我談戀愛。」
「可那只是我的緩兵之計!」杜允慈脫口而出,「你都發現得了我對你忽冷忽熱,我不信你察覺不到,我沒有喜歡過你。」
他暴露之前,她還能以為他單純,現在回頭想想,她的許多小動作恐怕他自始至終一清二楚。
蔣江樵沒追問她什麼「緩兵之計」,只是看著她,篤定道:「你喜歡過我。」
杜允慈怔了怔,堅決否認:「我沒有!」
蔣江樵重複:「你喜歡我。」
杜允慈也重複:「我沒有。」
蔣江樵:「你喜歡我,才會和我親吻,你喜歡我,才會同意提前和我完婚。」
杜允慈眼睛發燙:「就算我喜歡過,我喜歡的也是偽裝成普通教書匠的蔣先生,不是現在這個你。你欺騙我的感情。既然那個蔣先生是假的,我的喜歡自然也就不存在。」
蔣江樵鏡片後的黑眸影影綽綽:「沒有偽裝。那也是我的一種樣子。喜歡,是存在的。」
理智在告訴杜允慈,她就不該否認。說他想聽的話、做他想看的事,才是正確的。
可——
「咳咳,」第三個人的聲音驀然橫叉一腳,「你們夫妻吵架很有趣啊哈哈哈。」
杜允慈才發現查良原來一直旁觀。
第50章 你可真變態
他放下手中的一隻玉盤, 從博古架前走過來:「我在你們這裡午飯都吃完了,你們夫妻倆還在打情罵俏。」
誰夫妻倆?誰打情罵俏了?杜允慈憋屈。
查良打量蔣江樵額頭的傷、鼻樑的疤和嘴唇破的皮:「看起來你們這新婚的日子過得相當激烈。」
此前杜允慈進出蘇公館,查良每每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