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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說,杜允慈真覺得冷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她不禁瑟縮:「可我還沒賞完月亮看完星星,不想回去。」
蔣江樵的手臂伸了過來,將她拉入他的懷中:「靠著我,會暖和點。」
杜允慈抵在他的肩頭,後背由他的手臂與又冷又硬的屋瓦隔開,手沒忍住抱住他的腰,汲取更多的溫熱。
蔣江樵整個人擁住她:「是不是好多了?」
「嗯……」杜允慈的臉窩在他的頸側,「你待我真好。」
蔣江樵嗅著她身上攜裹淡淡酒氣的香甜味,又問了一次:「那你喜歡我嗎?」
杜允慈卻又沒回答,耳朵突然挪到他的胸口,貼著聽:「你的心臟怎的跳這麼快?」
蔣江樵快懷疑她沒醉裝醉了。攬緊她,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因為怕你不喜歡我,所以緊張。」
杜允慈仰頭,雙手交疊到他的胸口,掌心下壓著他的心跳,她的下巴懶懶擱在自己的手背上,暈乎乎地半眯眼,舒服得快睡著的樣子:「別緊張,別怕,你這麼好,我怎麼會不喜歡你?」
話音剛落,嘴唇上驀然貼上來帶著涼意的柔軟。
杜允慈睜眼,反應有些遲鈍。
蔣江樵的細邊金絲眼鏡鏡片因為她的呼吸蒙了一層霧氣。
她沒來得及看清鏡片後他的那雙眼,下巴被他的手指輕輕捏住、抬高,然後他微微側翻過來,將她鎖在他的臂彎裡,他的唇落勢兇猛地重新貼上她的唇,叩開她的齒關。
氣息在層層疊疊的溫存糾纏中交融糅合。
月色蕩漾,夜風徜徉,飄散細微的咿唔淺吟。
唇舌分開後,蔣江樵又流連她的臉頰和耳垂,感受著她久久無法平緩的急促起伏的胸腔,須臾,又聽她嗓音嬌軟輕喚:「蔣江樵……」
「叫我『望卿』。」蔣江樵輕吻她的鬢邊。
沒得到她的反應,他抬頭。
鋪在她腦後的烏髮襯得她愈發肌膚勝雪,而勝雪的肌膚襯得她臉上的紅暈盛之又盛。她尚陷在酒醺之態中,又未完全從剛剛的親密中回神,水光盈盈的眼波飽含魅惑。
蔣江樵如墨的眸色又深一度,溫聲輕哄:「叫我『望卿』。」
杜允慈的眼波又蒙上一層朧朧水汽,輕輕咬了咬紅潤的嘴唇,搖了搖頭。
「怎麼?不喜歡我這個名字?」蔣江樵好奇。
卻聽杜允慈的語氣極其委屈:「我喊了會被你欺負。」
蔣江樵一頭霧水:「什麼?我為什麼要欺負你?」
杜允慈不言語。
蔣江樵怕她把嘴唇咬傷了,手指伸過去摸了摸:「別這樣,和我說一說,怎麼就會被我欺負?」
杜允慈眼眶發燙:「一直欺負我,在夢裡。」
蔣江樵先是愣怔,隨即低笑:「你做夢夢到過我?何時夢到的?」
見杜允慈還是一副難過的表情,他意識到事情可能有些嚴重,收斂笑意,追問:「夢裡我怎麼欺負你的?」
杜允慈回答他的是止不住的啜泣。
蔣江樵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立刻拉她起來擁在他懷裡:「我不會欺負你,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如何捨得欺負你?」
杜允慈抽噎得厲害:「你就是欺負我了。你不是個好人。你不是好人……」
蔣江樵心中大驚又大駭。
杜允慈梨花帶雨完全不能自已。
蔣江樵不得不暫且捺下所有狐疑,匆匆帶她回閣樓,卻還是怎麼哄都哄不住她的哭聲。
躲在外面的葆生誤會了杜允慈的哭聲,替蔣江樵著急:「一定是親得不夠好杜小姐不滿意!怎麼辦怎麼辦先生該怎麼辦?要不讓先生重新親一次吧!」
阿根兩手抓住葆生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