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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散？蘇韻柳驚訝的接過藥瓶，少時她在將軍府隨先生讀書之時確實古書中見過這成藥的名字，傳聞中此藥可活死人肉白骨，對外傷最是有效。

但卻極難煉製，需要取活人心頭肉做引，輔以黑雪蓮和其它七種珍貴藥材一起煉製七天才可完成，因效果奇好，許多藥師便開始追求速度量產，偷取藥引之人的鮮血加速煉製過程，這樣一個時辰便可製成，但藥引之人卻很難活命。

因為煉製方法太過殘忍，已經失傳了很多年。若這瓶真是玉骨散，那這顧郢定是有什麼難事有求於自己，也不知他品行如何，所求何事，若是要了此藥怕是後患無窮。

蘇韻柳將笑著將他扶起，把藥瓶送還與他，「謝顧公子美意，我已經尋到了此藥，暫時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

走在前面的御千寒聽見此話，頓時從腹中噴出一道鮮血，他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塊沾滿鮮血的帕子堵住嘴角，然後向河邊跑去。

蘇韻柳在背後並沒有發現他的異狀，只當是吃酒吃多了去河邊嘔吐，繼續向前走去。

「顧大哥，你將藥給我吧，我幫你轉交給小姐。」淺露故意放慢腳步，走到了眾人的後面。

顧郢擔心御千寒，又看見剛剛淺露確實站在蘇韻柳的旁邊，便也沒多想地將藥瓶塞到淺露的手中，快步向河邊跑去。

淺露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嘴角扯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用花燈遮掩著手指，然後用指甲將瓶塞撬開一個角，褐色的藥粉隨著風飄了出去。

顧郢到達河邊時，發現御千寒已經癱倒在樹樁上，手中的白帕子已經被鮮血侵染的看不出原色。

他急忙從荷包中掏出一枚丹藥塞到御千寒的口中順著水服下，過了好一會才見他緩緩睜開眼睛，衝著他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又控制不住咳嗽了起來。

「藥給大嫂了，你放心吧。」顧郢將他從地下扶起，抬到一旁的公用躺椅上。

御千寒聽見此話才徹底放下心，輕輕點點頭，然後再次暈厥了過去。

……

蘇韻柳走到人群深處，發現一個身穿暹羅服飾的老人在現場製作甜點，攤子旁邊的掛牌上幾個歪曲的字型寫月餅二字，可外觀卻不似轅國常見的月餅，更像是糯米餈一般的甜點，這個月餅外皮是白色的，透過燈籠的光照甚至有點半透明，像西域進貢的磨砂琉璃盞一樣漂亮。

集市的人們也都是第一次看見此等食物，也不只是何味道，全都圍在周圍觀看。

「嘿，老頭，你這是什麼玩意？」一個提著鳥籠的男人一步一晃的走到攤子前，拿起一個月餅看了看，塞到了鳥籠中，裡面的鷯哥看見後跳了過來啄了一口後，便吐了出來。

老人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自的低頭製作月餅，男人見狀有些惱了，將鳥吃過的月餅向地下一摔說道：「嘿，你怎麼不說話呢，大爺問你話呢，什麼破玩意，我鳥都不吃！大家快看看啊，在集市私自擺攤還做的這麼難吃，膳肆房都不管的嗎？」

圍觀的人比剛剛還多，有指責男人欺負老人不對的，也有說老人私自擺攤失了規矩的，全都忘了剛剛來看的目的只是想知道這個月餅好不好吃罷了。

蘇韻柳看著眼前從眾的人們內心一陣噁心，她從兜中掏出一兩銀子放在一旁的錢箱上，溫柔的對著老人說：「老人家，請幫我裝五枚月餅，謝謝。」

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蘇韻柳，又看了看錢箱的銀子，用沙啞的嗓子回答道：「不夠。」

不夠？眾人聽見此言一陣唏噓，就連剛剛幫老人說話的人也開始指責他獅子大開口，一兩銀子買五個月餅還不夠？真當自己是出名的酒家嘛，真不怕朝廷抓他嘛。

蘇韻柳也沒惱，反而很耐心的繼續詢問道：「老人家，請問多少錢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