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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這是一個能讓全球1100萬擁躉心甘情願地每年掏出12億美元去養育的虛擬世界——這就是《魔獸世界》(World of Warcraft,以下簡稱“魔獸”或“WoW”),全世界最賺錢的網路遊戲。僅看《魔獸世界》在北美和歐洲地區一年8億美元的收入,就超過了薩摩亞獨立國。《魔獸世界》也是全世界最“廉價”的娛樂專案之一,每個中國玩家只要花4角人民幣,就可以玩上整整1小時。《魔獸世界》已經不能簡單地被定義為一款遊戲,因為它的成功經驗其實是跨行業的,在獨特中蘊涵著普遍。
儘管《魔獸世界》在進入中國之前,在世界範圍內已經有了極大的影響力,可在進入中國之初,很多人並不看好它。一個原因是歐美網遊作品此前在中國沒有成功的先例,在韓國“泡菜”遊戲盛行的日子裡,人們認為魔獸可能會水土不服;還有一個原因人們一直心照不宣——就是中國的仿製能力。在實力強悍得驚人的中國“山寨軍團”面前,任何一個創意產業都不免為之膽戰心驚,因為歷史的事實已經證明了一點:在中國強大的“山寨”能力下,沒有不破的金身。
對於一個什麼都能“山寨”出來的中國市場來說,似乎一切都可以選擇“拿來主義”。採用聯發科晶片製造的“山寨”手機還算不了什麼,蘋果的iPhone夠牛,技術水平號稱10年無法超越,可中國人硬是造出了Ophone、Xphone。我們“山寨”了Facebook,弄出了開心網、校內網,培養了一大群每天圍著農場“偷菜”的“開心一族”。甚至連膝上型電腦這樣貌似“高階”的產品,也可以被中國商家“山寨”一番,更何況是一款遊戲。而且地球人都知道,中國的遊戲產業本身就是“山寨化”的重災區。當《傳奇》火熱之時,當所有人都看見陳天橋由一個普通的商人一夜之間成為中國首富之時,整個業界都開始模仿《傳奇》的“泡菜”風格製作遊戲——陳天橋自己還“山寨”出了一個《傳奇世界》。
《魔獸世界》進入中國已經4年了。在這4年裡,當所有玩遊戲的、做遊戲的乃至看遊戲的,都對《魔獸世界》眼紅不已之時,都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這麼一隻近乎貔貅的吞金無邊的“魔獸”之時,不少遊戲廠商都想到了“山寨”。而且事實上,很多遊戲公司都“山寨”了《魔獸世界》,並都在廣告中“厚顏無恥”地號稱自己的產品與《魔獸世界》如何神似,可似乎“山寨”魔獸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那些從《魔獸世界》中吸取了養分,將副本、團隊乃至營銷等精華學習和繼承下來的國產網遊,則逐步打破了韓國“泡菜”網遊的包圍,讓國產網遊連續3年佔據了國內網遊市場的半壁江山。或許這正應了齊白石老人那句名言: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至於《魔獸世界》的中國前代理商第九城市計算機技術諮詢(上海)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九城”)的老闆朱駿,則可以穩坐釣魚臺,安心地包下上海申花足球俱樂部,票一把足球經理人。因為他知道,《魔獸世界》的成功,在中國幾乎很難被“山寨”。因為以中國的“山寨”能力,現在只能學到魔獸的形,而不能得其神。只是後來他沒有料想到,網易的丁磊師出奇兵。為什麼要“山寨”?直接“拿來”,讓《魔獸世界》為自己下金蛋就好了。
而同時,關於《魔獸世界》的一切,也吸引了公眾和媒體的廣泛關注。陶宏開的“魔獸鴉片論”一時之間藉助魔獸停服和百萬玩家維權事件被媒體廣泛報道;央視在黃金時間每次拿出將近半個小時,在《經濟半小時》和《今日觀察》欄目中,分別以《魔獸停服引發玩家維權》、《爭議“魔獸停服”》和《虛擬“魔獸”遭遇現實難題》為題,對由《魔獸世界》停服所引發的一些尖銳的社會問題進行了深度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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