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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拿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請他儘快砍下去。”湯光亭哭笑不得,只道:“是,是!不過您是將林姑娘給劫來了,可是您看她病成這個樣子,一條小命都去了半條。擄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對您來說只怕也沒什麼光彩,好歹您就像剛剛那個樣子,給她治好了吧!”
莫高天瞪了他一眼,說道:“她是因為家裡突逢變故,心理受創。再加上路途勞頓,心力交瘁,以致傷了心脈。我又不是大夫,內力只能吊一吊她的小命,要真想治好她的病,還是得看看大夫。”心想:“以我的內力醫治她當然是可行,只不過昨天挨的那一拳,勁力在體內尚未完全消解,而那宋鎮山雖然也受了傷,卻只怕他的黨羽就在附近,我多耗一分內力便多一分兇險,此中關鍵不可不知。”接著說道:“小子你倒有趣,只關心姑娘,卻不擔心自己。”
湯光亭苦笑道:“前輩剛才不是說了,您老要是開心,自然就會放我走,您要是不願意,我就是跪在地上求您,也是白忙一常”莫高天哈哈大笑,道:“臭小子聰明伶俐,舉一反三,很合老子胃口!不錯,不錯!”
他接連說了兩聲“不錯”,心裡倒是真的是覺得他不錯。站起身來繞著湯光亭走了一圈,回想起昨兒個夜裡,湯光亭徒手對付林家兄妹的情形。接著想道:“他的父親索命閻羅湯廣成在江湖上沒什麼名氣,能教他的多半是一些外家功夫。而能以一敵二,和玄門正宗的弟子打上五、六百招,足見他的悟性不錯。是了,昨兒個他出招時,並不特別拘泥於招式,往往在招式與招式之間,多有自己別出心裁的應變變化,所以林家兄妹充其量只是在拿他當靶子練劍招,而他卻是用腦筋在險中求勝。”
昨夜莫高天自己雖然也是大敵當前,然而他所練的內功心法,最近才又更上一層,不但精氣暢旺,耳目更較以往敏銳,所以湯光亭與林家兄妹的一舉一動,縱使只是眼睛餘光所及,現在回想起來,竟也是歷歷在目。
莫高天越想越覺心動,不由自忖:“以他的資質再加上我的調教,二十年後當可與天下英雄一較長短,便是宋鎮山,恐怕也是不遑多讓吧!”想想自己的名聲威嚇武林,江湖上夠格跟他相提並論的寥寥無幾,然而這樣的一身武藝竟無人可以繼承他的衣缽,這不能說不是一種遺憾。
大抵上,為人師表者,最大的願望便是得天下英才以教之。練武的通常也有這種毛病,遇到難得一見的良質美材,就好像雕刻工見到了和闐玉,書畫家得到了廷珪墨一般,那不但是想據為己有,而且迫不急待地想在他們的身上,使出渾身解數,藉以印證自己不凡的身手。
湯光亭見莫高天神色有異,兩眼不住地打量著自己,不由得頭皮發麻。趕緊開口說道:“老前輩,既然您救不得林姑娘,那我們還是快走吧,到別的地方找大夫去!”莫高天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是了!”心想:“收徒弟的事馬虎不得,此時尚有要事在身,一路上可以再觀察觀察他,可千萬別重蹈我師兄的後轍。”便接著說道:“那好,上船吧!”
湯光亭道:“上船?”他昨晚擔心一夜的便是莫高天要帶他們乘船離去,因為這一上船,那真的便是遠離家園,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歸來。想起在山上的時候,每天便是跟父親吵著要獨自下山見識見識,如今真的下山了,卻自心底升上了一股莫名的怯意,一開口,嘴皮子竟不由得微微發顫,道:“前輩不是還要拿我回去換林公子嗎?我們要上船去哪裡?”莫高天道:“你不是想救林姑娘嗎?我知道這長江對岸附近就住著一位高明的大夫,不上船怎麼過江去呢?”
湯光亭將信將疑,說了一聲:“是!”扶著林藍瓶上了停在附近的一艘漁船上。莫高天取出一錠銀子,放在用來固定船隻縛纜的木樁上,用力一按,竟將那錠銀子按進樁頭裡。如此一來,這錠銀子落在船主手上的機會便大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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