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 做夢(第1/2 頁)
"你這臉色……鬱大學神,你搞什麼鬼啊?"譚言希一見到鬱天青便大呼小叫起來,一副走夜路撞到鬼的表情:
"你這臉色能嚇死鬼好不好?你是不是又熬夜寫程式了,你不要命了啊你?碩博連讀原本學習任務就超重,再加上你們教授開的課題,你哪裡還有時間做兼職啊?!你真當自己是超人不成啊?"
"沒熬夜!"鬱天青掏出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拿出一根叼在嘴裡,正要用打火機點燃,火機被人沒好氣的一把奪了過去。
"鬱天青,你是沒照鏡子嗎?臉色難看成這樣你還抽菸,你是打算直接猝死啊?"譚言希將火機啪的拍在桌子上,瞪著坐在對面的鬱天青氣急敗壞的低喊道。
"沒那麼嚴重吧。"沒了打火機,鬱天青便將煙從嘴裡拿出來夾在修長的手指間,抿了抿有些發白的唇道:
"我最近真沒熬夜,只是睡眠有些不好。"
何止是不好啊,他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眼睛一閉就是沐白一身一臉的血朝他奔過來,嘴裡喊著:天青哥哥救我!
"你——"譚言希眉毛皺成一條黑色毛毛蟲,他無奈的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鐵子半晌後咬著後槽牙開口:
"又夢見岑沐白了是吧?"
他就知道,只要鬱天青有什麼不對就肯定跟岑沐白脫不了關係,人都離開兩年了,可就是陰魂不散啊!
"嗯!"鬱天青沒有隱瞞,只是也沒有詳說夢的內容。
"已經兩年了,你說你怎麼還是放不下呢?你真是……"譚言希撓撓頭,完全無法理解鐵子到底為何會這麼死腦筋:
"現在不流行忠貞不二了知道嗎?岑沐白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你踏馬還為他守身如玉傻不傻啊?鬱天青,你清醒點兒!岑沐白他是自己走的,不是你拋棄他是他拋棄的你,你這樣一宿一宿睡不著究竟是要懲罰誰啊?我真是……操了!"
譚言希簡直想要罵娘了,他跟天青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他打小就喜歡跟鬱天青一起玩,不僅僅是天青學習成績好,最重要的是天青的個性,不張揚也不過分低調,開朗隨和又極有原則,誰有事他只要碰上都會伸手幫一把,所以天青從小到大身邊總是圍繞著很多朋友,這是譚言希從小最羨慕的,天青的人緣好的讓他羨慕嫉妒,好像就沒人不喜歡天青似的。
自從兩年前岑沐白離開之後,天青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依舊是上課兼職打籃球,該做的事情一件也沒少做,但是笑容明顯少了,也不願意參加集體活動了,就算有時跟朋友在一起說笑,那笑容也很淺很淡,淡到根本來不及到達他的眼睛就消散無影了。
"……"鬱天青伸手將譚言希扔在桌子一角的打火機拿了過來,動作嫻熟的點燃香菸,深深吸了一大口,苦澀的味道隨著煙霧漫進肺裡,那感覺一點兒也不好,甚至有點刺痛,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他需要這種痛來刺激他越來越麻木的心臟。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一直這樣。"鬱天青手肘支在桌上,說話時口中的煙霧瀰漫開來,他整張臉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什麼?"譚言希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最近半年已經很少失眠了,就這幾天,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睡著就夢見他——"天青說到這兒,自己也挺無奈的,他垂下眼瞼不著痕跡的嘆了一口氣。
"夢見他什麼?"譚言希追問。
"不好意思打擾了——"服務員端著一大盆紅油鍋底過來給他們上菜。
待鍋底和配菜擺好,譚言希將斟好的兩杯白酒給了鬱天青一杯,然後又把一盤鴨血倒進鍋裡,他看眼鬱天青問:
"先整一口還是先吃點兒?"
"先吃吧,我一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