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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錢包呢?!……喂,你們倆!”
糟了,被發現了!艾鼕鼕渾身一震:“跑!”
艾鼕鼕大喊一聲,拽著小武撒腿飛奔,可是小武可能真是餓壞了,兩條腿像踩在棉花上,聲音都帶了哭腔了:“我跑不動,腿軟!”
艾鼕鼕回頭一看,那男人已經怒髮衝冠地追上來了:“小王八羔子,他孃的活膩歪了?!”
話音還沒落,幾個肉包子就砸過來了,艾鼕鼕被吼得手一抖,就鬆開了小武,一個人一溜煙跑的沒了影。
他是跑了,可是小武卻被拽派出所去了。那個中年男人也不簡單,就是周崗的拜把兄弟趙得意。
趙得意拎著小武,就跟拎著只小雞一樣,直接把小武吊在了派出所前頭的一個大槐樹上。
小武已經嚇傻了,連哭都不敢,因為他剛哭了一嗓子,趙得意就給了他兩巴掌:“你哭?!”
小武也沒搞懂趙得意這意思是讓他哭還是不讓他哭,哼哼唧唧兩三下就不支聲了,再後來趙得意問他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兜了個底兒朝天,他姓誰名誰,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可是重點問題他卻沒能回答出來,就是艾鼕鼕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他們倆是在縣城南關的大橋底下碰見的,認識不過四五天,他每天除了跟著艾鼕鼕混飯吃,別的什麼都不管。關於艾鼕鼕,他只知道他跟他一樣,都是流浪兒,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
可是這樣的答案顯然不是趙得意想要的,他蹭了蹭鼻子,扭頭對身邊的人說:“再把他吊起來。”
“我想起來一個,我想起來一個!”小武慌忙求饒,想半天,終於想起來一個特徵:“他長的很好看!”
趙得意臉黑的要抽搐,揮揮手:“趕緊把他媽的把這個傻逼吊起來!”
“別吊別吊!”
趙得意回頭一看,愣住了。
零幾年的時候還沒有洗剪吹殺馬特這種說法,不然的話趙得意估計也有點接受能力,他看見前頭不遠處站著一個“花紅柳綠”的“東西”,半天沒反應過來會是誰。
那花紅柳綠的東西,就是“煥然一新”的艾鼕鼕。
艾鼕鼕這在外頭溜達了大半天,那可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的。
要說小武被抓雖然有他的原因,不過他們這樣的流浪兒,偷雞摸狗,誰沒幹過一兩件虧心事,所以他也不至於因為愧疚回來自投羅網。要是趙得意把小武抓回去扔進牢房裡,他眼不見心不煩,估計拍拍屁股也就走了,可問題是趙得意這人忒他媽心狠,把小武吊在派出所旁邊的大槐樹上,吊了整整大半天,看小武那樣,估計再吊幾小時小命就沒了。
就是這麼著,路過的人居然沒一個過問的。
真他媽世態炎涼!
固城縣是某省西部的一個小縣城,九幾年的還是國家級貧困縣,後來新的縣委書記上馬,為了搞政績,一上任就摘掉了固城貧困縣的帽子,搞的縣城百姓怨聲載道。每年少了國家那幾千萬的財政扶持,固城縣的發展是一年不如一年,政府工程搞的雖然越來越多,可都是勞民傷財的結果。有句俗話說的好,屋漏偏遭連夜雨,老百姓生活質量越差,治安也跟著越來越不好,雖然沒到搞黑社會的地步,可是拉幫結派的也不少,打砸搶掠的案件屢見不鮮。這也就造就了固城老百姓心腸越來越硬了,見派出所前頭吊著個人,跟看馬戲似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來這錢包不送過去,小武一時半會出不來。艾鼕鼕想,反正他被抓進派出所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是個未成年,《刑法》上有規定,未滿十六週歲對於盜竊案不需要承擔任何刑事責任,最多給他個批評教育,要是碰見那歹毒的,也就是揍他一頓了事。
不過,他沒有預料到這一次跟往常不一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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