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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是跟蕎蕎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又是替她擋了那一槍才犧牲的。就算他們沒有舊情,看到戰友躺在自己面前,誰都會難受。”
周潛才三十二歲,年紀輕輕的就當上了反恐支隊的隊長,卻過早地因公殉職了,局裡的同僚說起這些,無不扼腕。
周潛的追悼會的前一天,薛蕎去了趟醫院,看望周潛的遺孀,左珊珊。
左珊珊在得知周潛犧牲的訊息以後,一時受不了打擊,住進了醫院。
薛蕎走進病房,看見坐在病床上的左珊珊一臉的平靜,不悲不喜的樣子,盯著窗外不知在看什麼。她這樣平靜,倒是有些出乎薛蕎的意外。
左珊珊見到她,並沒有很驚訝,反而牽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謝謝你來看我,薛副隊長。”
薛蕎把手裡的水果和花放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嫂子,你節哀。要多保重身體。”
左珊珊還是那般不悲不喜的模樣:“我知道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畢竟現在我也不是一個人了。”
“你……”
她溫柔地一笑:“我懷孕了。”
薛蕎愣了又愣。這個時候懷孕,對於左珊珊來說,真是一個又喜又憂的訊息。薛蕎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半晌才憋出一句:“恭喜你了。”
左珊珊眼中掠過一秒的落寞:“可惜,孩子的爸爸還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聽了會不會高興。”
想起周潛,薛蕎跟著一起默然了,眼眶一時又有些酸澀。
左珊珊意識到氣氛有些沉重,笑了笑,看著薛蕎,問道:“你不恨我嗎?一年前,是我搶走了他。”
薛蕎反過來問她:“那你不恨我麼?那一槍他是替我擋的。”
左珊珊搖頭:“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不是你,換做別人,我相信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重情重義。聽到這個詞,聯想到一年前周潛的背叛,薛蕎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只是這一切都過去了。人死燈滅,如今她和周潛之間的種種,都成了過眼雲煙。
左珊珊看著薛蕎帶來的百合花:“你們在一起了五年,而我跟他只認識一個月就結婚了,你知道他為什麼更願意娶我麼?”
這個問題薛蕎以前也有想過,只是她從來沒去問過周潛。問了他又有什麼用?他還是揹著她娶了別人。
現在說這些更沒有意義。“也許……你比我更好。”
左珊珊怔了下,繼而輕笑出聲,搖了搖頭:“你不該用‘好’這個字。我們倆比較起來的話,只是我比你更適合。他心裡的至愛其實只有一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小亦。他娶我,只因為他想給小亦找一個好媽媽。”
薛蕎詫異了下。她從沒想過,周潛離開她,會是因為這樣的緣由。的確,她不夠成熟,也不夠顧家,還是個置之生死的特警隊員,一年之中在家的天數不會超過一個月。她不會是個好媽媽,或者好妻子。
周潛從前總笑著說,他像是養了兩個孩子一樣。那時候,薛蕎還不能體會周潛話中的無奈。
半晌,薛蕎的唇角一彎,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是這樣。”
左珊珊嘆了聲氣:“其實你不瞭解他,他一個離過婚又帶著孩子的單身父親,身上要擔負的東西很多。你出國執教的時候,小亦在學校裡多次被高年級的學生打,還幾次被男老師猥‘褻,而這些周潛一直都不知道。他平時工作忙,有時候外出執行任務就是幾天幾夜不回家,小亦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發高燒都沒人管,轉成了肺炎,差點就救不過來。那次事之後,周潛很自責,他覺得是他沒有當好一個爸爸。而小亦昏迷的時候,扯著他的手一個勁地要媽媽,他這才有了再婚的想法。”
薛蕎安靜地聽左珊珊講著。她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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