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假裝在看手裡的廢紙。
走廊的另一端走出兩個穿著同樣外衫的男人,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隨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跳聲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來。頭頂上就是監視器,在這裡動手的話我恐怕連電梯的門都摸不到了。
電梯門無聲無息地向兩邊滑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低著頭快步走進電梯,按下負一層的按鈕。電梯門合攏,將那兩個已走到附近的男人關在了外面。
我不知道我的行蹤是不是瞞過了他們,也無法肯定有沒有瞞過頭頂的監視器。但是從二樓到B2層的距離卻遠遠超出我的預料,幾秒鐘的時間足夠從十樓的高度降到底層了。
電梯的B2層難道已經落進了海平面以下?
電梯叮的一聲停住了,金屬門在我的眼前無聲地滑開,露出了一段寬敞的走廊。白色的地板上倒映著慘白的燈光,電梯對面的淡綠牆面上還掛著一副熱帶叢林的風景照片,鬱鬱蔥蔥的景色,生機盎然。
我抱著那一疊廢紙邁出電梯的同時,一隻冷冰冰的大手無比準確地捏住了我的脖子。
一霎間,我的呼吸和心跳同時停住。
冷冰冰的大拇指在我的頸動脈上輕輕摩挲起來,指腹間的薄繭刮擦著面板的表面,帶著某種不動聲色的殺意。
“我來考考你。”身側的男人離得很近,說話之前甚至還輕佻地衝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你說,加密實驗室裡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張生面孔呢?”
似曾相識的聲音,脆冷如冰。如果我的眼睛沒有出毛病,這人在幾分鐘之前剛拖著一條受傷的胳膊回到二樓。
這個地下層的實驗室應該還有另外的出入口,並且……距離不會太遠。
“是這樣,”我輕輕咳嗽了一聲,竭力讓自己的聲調顯得更從容一些,“謝教授讓我送點兒東西……”
男人嗤笑一聲,“她是用心電感應給你發出的指令?”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謝丹女士自從到了這一層之後就沒有機會打電話?她是在搞研究還是……暫時失去了自由?
我的腦子裡還沒有想好應對的話,身後的男人又開口了,“或者,你只是在這裡走迷了路,逛著逛著就逛到這裡來了?”
這句話就讓我更沒法接了。
既然沒法接,那我也就不想著接了。手肘向後重重一撞,藉著他手勁兒一鬆的功夫解救出了自己的脖子,順帶著將他這隻手繞到了背後。這本是與人近搏時最常用的招數,但是今天使出來不知怎麼就覺得好像格外眼熟。似乎在棧橋上的那一夜,我也是同樣的招式將他按在了橋面上。
不等我一腳踹上他的膝彎,這人的身體便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壓著我的手臂向後挺肩,同時一手成拳砸向我的兩眉之間。看似普通的一拳因為速度太快,竟讓人躲無可躲。迫不得已我只能將他鬆開,向後翻開以躲避這一擊。然而人尚在半空便覺得腳踝處倏地一痛,像被細針刺中一般,下一秒便有一陣痠麻之意順著筋骨飛快地在身體裡蔓延開來。我收勢不住,一頭栽倒在了電梯前的空地上。這一跤摔的太結實,耳旁盡是嗡嗡的轟鳴。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麻痺的感覺已經蔓延到了胸口,視線都有些模糊起來。
混沌中,只覺得一個高大的人影俯身看著我,然後抬起腳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在我的腦袋上踢了兩腳,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嗯?”略帶惋惜的語氣活像一個小孩子面對被自己弄壞了的玩具。
麻痺的感覺像浪潮一般沖刷著四肢百骸。腦海中雖然清明,卻連根手指也動彈不得,腳踝針處針刺般的感覺已經轉為一陣熱辣辣的刺痛,就好像游泳時被海蜇蜇傷了似的。回想起棧橋上的那場打鬥,我不禁懷疑起來,他到底使了什麼暗器?
頸後的領子被人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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