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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聶行不自然地把臉扭到一邊。
我承認海灘上的那一幕始終都是我心頭揮之不去的一個噩夢,所以無論他怎麼說我都難以想象那個女人會懷著什麼好心。
“是不是莫琳跟你說有什麼逆轉變異的方法?”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越想我越是揪心,“我覺得她為了把你帶走會編出各種理由。她……”
聶行閉著眼睛擺了擺手,“陳遙,自從進了行動隊,咱們倆搭檔的時間最久,你算是我最鐵的哥兒們了。我真的不想瞞著你什麼。但是這件事,你只要知道這些就可以了。別的,我不想說,也不能說。”
我有點兒急了,“那你知不知道他們……他們……”
“你知道?”聶行驀然睜開的雙眼中閃動著奇異的神色“你知道他們不是……人類?”
“是,”我的喉嚨乾啞,心底泛起隱痛,“我知道。”
聶行彷彿驟然間卸下了肩頭重擔,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眼底一派釋然,“他們從海里來。陳遙,我相信逆轉的辦法也只有到海里去尋找。”
“要怎麼找?”我心中的感覺幾近驚恐,這原本就是一個沒有理論支撐的實驗,尚未得出結論,而他不過是實驗過程中一個半成品罷了。要找答案,那得怎麼找?回到捷康的實驗室裡去?協助他們把那個該死的實驗做完整?
“我不知道。”聶行避開我的視線,眉眼一旦鬆弛下來,立刻便染上了一抹濃重的倦意,“我也得好好想想。”
“聶行你別衝動……”
“別吵。”聶行閉著眼衝我擺了擺手,“別吵,陳遙。我累得很,讓我睡一會兒。”
我咬住嘴唇。是了,他還是個沒有痊癒的病人,我幾乎忘了。或許,我從來就沒當他是病人過。因為他的問題,根本就不是病。
聶行手裡還攥著毛巾被的一角,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已鼻息沉沉,睡得格外安穩。
而他在我心裡埋下的不安的種子卻迅速破開土壤,一路瘋長,終於在我銷假歸隊的第三天結出了第一個恐怖的果實。
他失蹤了。
據說凌晨四點鐘,早班護士在查房的時候發現聶行的病房空了,床鋪整整齊齊,一張紙條被玻璃水杯壓在床頭櫃上,上面除了日期和簽名就只寫了“別找我”三個字。後來這張紙條隊裡兄弟輪流看了,確實是他的筆跡。
那天夜裡颳風,窗外的樹枝嘩啦嘩啦響了一整夜,值班的小護士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病房的窗開著,窗臺上只留下了聶行的一個腳印。安放在療養院四周的監視器也只拍到了半個模糊的人影,因為光線昏暗的緣故,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聶行。距離療養院最近的路口在那個時段曾拍到一輛黑色沃爾沃在路邊停靠,不過時間很短,也沒有拍到有人上下車。
這輛車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去勝達面試時,曾在衚衕口看到過的那輛沃爾沃。遺憾的是,那一次距離太遠,我站立的位置又恰巧正對著沃爾沃的車門一側,所以並沒有看到車牌號碼。如果真是同一輛車的話,那很有可能是捷康的。不過麻煩的是捷康的問題很敏感,上頭有人壓著,行動隊並沒有那麼多許可權。
在搜過了所有我們能夠想到的地方之後,孟巖把聶行案子轉交給了地方,正式走失蹤案的流程。而我則帶著那個裝有明弓鱗片的銀質吊墜,再一次來到商業街上的那家甜品店。
牙牙
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一心琢磨著明弓可能會留下的東西,對於這個疑似聯絡點的甜品店本身並沒有多加留意,只記得它有一個寫著“夢幻海洋”的藍色招牌,門窗都擦拭得十分乾淨,空氣裡漂浮著一種根深蒂固的甜蜜香氣。
第二次出現在這裡,我覺得眼前的店鋪和印象中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同。還是那塊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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