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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之後,謝丹臉上流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她微微低下頭,帶著彷彿是猶豫不決似的神情開始快速地說起話來。
坐在她對面的年輕人即使到了室內也沒有解開那條黑白格子的大圍巾,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不時地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在這個過程中謝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大的起伏,但是不知怎麼就是讓我微妙的覺得,她似乎越說越沒有底氣。
“科學家有不少事情瞞著咱們呢。”我悄聲對聶行說:“她跟這人是約好的。”要不然不會一大早就提醒我們各自解散,有事情了打電話聯絡我們。問題是安保這個行當,有像她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
“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光是安保就請了兩撥人。”聶行嘀咕,“連行動隊都被打發出來了,好大聲勢……”
“我怎麼覺得不像是有仇家的樣子呢……”
“這人要出來。”聶行打斷了我的猜測,低聲咒罵,“該死的圍巾!”
戴著圍巾的青年果然站了起來,低著頭穿過快餐店,沿著來路匆匆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朝著我這邊的方向飛快地回了一下頭。
一閃而過的目光鋒銳如刀。
不等我看清楚藏在格子圍巾下面的那張臉,他又飛快地轉回身去快步離開了。但是縈繞心頭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越發鮮明瞭起來。我又想起他身上的那件大衣,那種嚴謹而又優雅的完美主義風格在近期之內我還真看見過兩回。不過,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他的臉,僅憑著一點模糊的印象似乎還不能夠得出什麼結論。
聶行低聲問我:“咱用不用追?”
我搖搖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回來。我們現在什麼事情都不瞭解,實在不適合把攤子鋪的太大。再說謝丹也已經結賬離開了快餐店,這個時候分出一個人去做別的事並不妥當。
聶行跑回來的時候又問我:“這些科學家都開始逛街了,是不是大會開完了?那咱們的任務呢,是不是也完事兒了?”
“這恐怕不是咱們倆說了算的。”我挽住他的胳膊,衝著謝丹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她去海邊了。”
“你說這人也真有意思。”聶行嘀咕,“讓人保護,又啥底子都不露。真是的。”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腦袋,“跟上吧。”
謝女士順著廣場邊緣的臺階走到了沙灘上。冬日的海灘略顯蕭條,海水在陰沉沉的天幕下呈現出渾濁的灰色,泡沫般的浪花捲上沙灘,又迅速退回去,然後再一次不知疲倦地湧上來。
謝女士的大墨鏡已經摘了下來,她眯著眼睛望著遠處的海面,一臉沉思的表情。聽到我們靠近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地說:“抱歉,我恐怕還得麻煩二位。”
見我和聶行都沒有出聲,她回頭看了看我們,略帶歉意地說:“會議雖然結束了,但是有個學術訪問,是去另外一個地方。順利的話,用不了一週的時間。你們看……”
她嘴裡說的是“你們”,但目光卻只盯著聶行。我猜是因為聶行是她的上級領導替她安排的,而我則只是她私人僱用的。
“您太客氣了。”聶行忙說:“在您回京之前,我的任務就不算完。”
謝丹的表情放鬆下來,流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謝謝。”
“可以問問是去哪裡嗎?”我問她,“什麼時候動身?”
“是一個研究所。” 謝丹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個研究所建在一個島上,距離島城並不遠。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明晚動身。”
X先生
我和聶行很快就知道了明晚動身的用意。
轉天一早,謝丹的兩位助手就匆匆趕到了裕華街。兩位男士的年齡都在三十上下,不怎麼愛說話的樣子。謝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