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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他特意強調,「要匿名,她要是查到ip追問過來,就說是活雷鋒。」
陳伯接過東西,笑了下,提醒道:「若是這麼做,您就少了在林小姐面前表現的機會。」
「沒關係。」謝知宴別過頭,語氣生硬,「反正在她心裡我就是不會理解她,也不會幫她的人。」
陳伯又笑了下,不說話了。
自從上次掛了謝知宴電話後,他們就開始了雙方面的冷戰。
誰也不主動找誰。
事後林潼妤也有些懊悔,仔細一想謝知宴說的有道理,當時是她衝動了。
可是他語氣差也是事實。
林潼妤自詡是一個很大度的人。
既然謝知宴不來道歉,那她主動去道歉也不是不行。
沉吟了一會兒,林潼妤點開了謝知宴的聊天框。
正思考著該如何巧妙地打破現在這個僵局,手機振動兩聲,進來兩條簡訊。
一條是彩信,是一段影片,說是她想要的東西。
出於好奇,林潼妤點開來看了看。
瞳孔驟然一縮。
就有一種,夢寐以求的東西,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手。
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又看到另一條簡訊。
是蔣之意發過來的。
她只拉黑了蔣之意的微信,沒有拉黑她的電話號碼。
林松病危了。
第18章 不浪漫
在林潼妤的印象裡, 林松幾乎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年輕時,一個人撐起了偌大的集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
這樣強大的人,即使到了晚年, 依舊威嚴尚存, 就是因為他, 林遠山遲遲不敢讓蔣宛和蔣之意入林家家譜。
也就是說,能合法繼承林遠山財產的, 只有林潼妤一人。
他明明,幾個星期前還在給她打電話,她還說月底會去看他。
林潼妤忽地想起來,現在已經是月底了。
她好像,失約了。
她使勁兒眨了眨眼, 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去找輔導員請的假, 回過神的時候, 已經在通往林松別墅的路上了。
她上網查詢到君悅的官網和收件郵箱,將收到的影片發了過去。放下手機, 車窗外景色飛速掠過,樹木被拉成一條條直線,她捂著自己胸口的位置,心臟像被隻手扯著往外拽,直覺有些喘不過氣兒。
林潼妤突然很想,很想有一個人,能在這個時候, 陪在她的身邊。
他可以不說話,只要他在就可以了。
幾乎是不自覺地, 她點開謝知宴的聊天框,很想給他發點什麼。
又想到那段被她掐斷的電話。
林潼妤手指停在螢幕上,頓了頓,又開始猶豫起來。
估計在謝知宴的眼裡,她這個人陰陽怪氣的,還不識好歹。
他大概,也不是很想理她。
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浪潮般的負面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再拖入不見底的深淵。遲疑了很久,林潼妤還是放下了手機。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問題,情緒來得無端又莫名其妙。
她以前稱得上算是朋友的人,都是因為受不了自己的脾氣,才離開的。
唯一一個能忍她脾氣的顧芷,也因為羅雅蘭離開了。
可是她又很難控制。
所以她才主動的,避免和人相處。
林潼妤比誰都清楚。
謝知宴和她非親非故,沒必要一直容忍她的脾氣。
林潼妤手肘撐著車窗,用力吸了口氣,又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