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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迫住在同個屋簷下的緣故,最近總是莫名想起和段逐弦有關的往事,還儘是些影響心情的。
江杳又有點生氣了。
結束聚餐,他同小夫妻道別,撐傘踏入灰濛濛的雨中。
鑽進駕駛座後,他立刻拂掉一身惱人的水汽,打了個電話到會所,通知ay準備好酒,晚上帶人到城北別墅區來。
太陽剛落,他搖的那群牌搭子準時到了。
ay閱人無數,眼神毒的很,一眼就看出這套房子裡還有另一個年輕男人的生活痕跡。
轉念之間,許多關於江杳的未解之謎都有了答案——
難怪江杳去會所那麼多次,從沒對身邊的美女們表現出任何正常男人的色心,搞半天是個彎的。
其他人尚處於被初入大觀園的劉姥姥附體的狀態,又驚又嘆地參觀這套韻味非凡的中式別墅。
只有ay像個敏銳的偵探,盯著半開的鞋櫃直樂,裡面碼著兩個不同碼數的男士皮鞋。
「琢磨好事呢,呲個大牙笑這麼開心?」
遠遠地,江杳順著ay的視線看過去。
ay走到江杳身邊,小聲問:「江少在和人同居?」
江杳敷衍道:「算是吧。」
「難怪這段時間都不見你人影。」ay露出擠眉弄眼的表情,見江杳少見地不接話,她忍不住又問了句,「方便透露一下身份嗎?」
她還記得一個月前,江杳手腕上曖昧的紅痕,據江杳自述,是禽獸所為。
她很好奇這「禽獸」是何許人也,能讓江少連娛樂生活都不要了,安安分分窩在家搞同居。
只可惜,江杳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不可以。」
ay只好換個問法繼續八卦:「那你叫我們過來,你家那位會不會吃醋啊?」
「放心,不會。」
江杳斬釘截鐵地說。
雖說他和段逐弦沒什麼默契,但這點對段逐弦的信心,他還是有的。
ay還想說什麼,江杳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不知從哪掏出個擴音器,沖其他還在四處瀏覽的人喊了一嗓子:「自由參觀時間結束,都來我這兒集合,準備玩牌了。」
十幾公里外的博覽中心,剛結束一場拍賣會。
林助理跟隨段逐弦離開會場,走進貴賓通道,仍然心有餘悸。
兩小時前,拍賣會展出了一幅教堂畫,出自上世紀某位建築大師,起拍價兩百萬。
在外行眼裡,藝術品就是買回去附庸風雅東西,這位大師主要活動領域又是建築界,因此競拍者們都興致缺缺。
唯獨段逐弦眼都不眨地往上加價。
和段逐弦競爭的,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段飛逸。
直至價格翻了五倍,段飛逸才收手。
周遭不少人竊竊私語,估計都在納悶段家這兩兄弟爭個沒名氣的畫做什麼。
不過最終段逐弦也沒能拿下。拍品出了問題,段逐弦得知後,面色稍顯不虞。
林助突然意識到,段總難得應邀拍賣會,應該就是為了這畫來的。
踏出燈火通明的場館,段飛逸就等在通道口。
他雙手插兜走過來,沖段逐弦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沒得到任何回應,便自顧自開口:「最近聽到一個有趣的傳聞,有人說華延的副總裁,上週和誠安集團的幾個董事在度假山莊餐敘,這是真的嗎?」
段逐弦瞥了他一眼:「做好分內的事,其他不需要你操心。」
段飛逸臉上的表情僵了幾分。
他最受不了段逐弦裝出一副大哥模樣,卻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就好像他密度太低,在段逐弦面前根本不成形狀。
明明段逐弦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