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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分清三百五十匹母子馬的關係,這連親自養馬的馬倌都不可能做到。
沈燼溫的臉色立馬沉得跟鍋底似的,這分明是在故意為難孟娉婷,讓她知難而退。
孟娉婷看著英國公,英國公老眼裡閃著志在必得,而底下兩旁的官員聽見英國公出的題竟然沒有絲毫意外。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應是這些官員們見從太子那裡反對立妃無效,便想著從她身上下手,聯合起來出的這個陰損的點子,然後找了德高望重的英國公當著聖人和太子的面前,故出此策來為難她。
她若是不接的話,恐怕會被這些說膽小懦弱,德不配位。
但若她接了,就正中他們下懷了。
孟娉婷欲起身,沈燼溫慌忙拉住她:「做甚?」
孟娉婷沖他笑:「六郎,放心。」
沈燼溫見她胸有成竹,猶豫了一瞬,鬆開了手。
孟娉婷起身看了一眼馬場裡烏壓壓的馬群,揚聲道:「無需十日,三日即可。」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官員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大意都是巾幗郡主不自量力,自尋死路的意思。
那英國公更是一臉得意的笑,彷彿孟娉婷接了這題就註定會輸似的,便假惺惺地提醒她:「巾幗郡主,您若接了就得信守承諾,郡主最好想清楚了。」
「就三日。」
沈淵聞言,深深看了孟娉婷一眼,只覺此女子無論膽識還是氣魄竟不輸於男兒,他也想知道孟娉婷究竟有什麼法子能在三日只能將那麼多母子馬分清楚,便命尚乘奉御在這三日內唯孟娉婷命是從。
是以,散場之後,孟娉婷便留下來吩咐尚乘奉御先將母馬和幼馬分開關好,命人看守好,不得放出,不得餵食,其他的等她吩咐行事。
然後就同沈燼溫回東宮了。
路上,沈燼溫擔憂地問她:「淺淺,這些馬放在一起,連養他們的馬倌都分不清,你如何分得清?」
孟娉婷卻賣關子道:「我自有法子,三日之後,自然揭曉。」
沈燼溫見她不說,也就不再問了,只是拉著她的手道:「無論你是輸還是贏,在我這裡,太子妃只能是你,你休想打著輸的藉口離開孤,離開長安。」
孟娉婷抬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剛想說「放心」,突然胃裡一陣噁心。
「嘔——」
沈燼溫緊張道:「你今日是怎麼了?可是吃壞了肚子,孤命人去喚太醫……」
孟娉婷忽然拉住他,含羞道:「不必了,不是壞肚子。」
「那是什麼?」
孟娉婷低著頭,笑而不語。
沈燼溫忽然反應了過來,大喜道:「你莫不是……?」
孟娉婷點了下頭。
沈燼溫狂喜湧來,手足無措地不知才能表達自己的開心,因在車上,他只能緊緊地將孟娉婷抱在懷裡,激動地說:「你終於……有了,有了我們的孩子,淺淺,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所以,千萬不要拋下我,不然,我怕我會瘋……」
孟娉婷回抱住他,道:「六郎,你放心,這一回,就是死,我也會賴著你的。」
回到東宮後,沈燼溫不放心馬場那邊,派了趙誠領了一隊金吾衛親自去守馬場。
趙誠也聽說了太子妃智鬥群臣的事情,接了命令後,他親自帶兵鎮守馬場。
尚乘奉御本來就膽戰心驚的,他只是一負責車駕馬廄的閒官,何時被滿朝文武這麼關注過,整整三日,嚇得寢食難安。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巾幗郡主自從命令他們把母子馬分開關入馬場兩旁的柵欄中,就再也不聞不問了,整整三日,連馬場都過來過,也沒有吩咐他們做什麼,他們的馬倌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