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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孟娉婷說明想請聞琴師一起出使京兆府的寒食宴時,聞琴師並未拒絕。
之後,孟娉婷特意派人將要出使寒食宴的各家娼妓以及樂師的花名冊,送去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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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京兆府侍宴,莫七自然要跟著孟娉婷。
孟娉婷帶領著侍宴諸妓,甫一進京兆府後院,就隱約覺得有人跟著他們,再一回頭,就見莫七不見了。
她不動聲色地帶領眾人進入侍宴大廳,此時兩側食案旁皆已有穿著官袍之人落了座,食案上擺各類寒食水果酒饌。
「武陵春苑都知孟娉婷特攜諸妓前來侍宴。」孟娉婷帶領著諸妓對著上首主宴的京兆尹行了個參禮。
馮府尹道:「孟都知既然來了,怎麼還蒙著面紗?」
京兆尹給平康坊下牒並非毫無目標性的,他當然也是衝著孟娉婷長安第一都知的名頭去的,雖說前陣子鬧出孟都知毀容傳言。不過後來聽說已經恢復如初了,外界一直很好奇這長安第一都知的長相,所以大傢伙便想著趁這次官宴一睹孟都知真容來著。
誰知,竟又蒙著面。
孟都知不亢不卑道:「回府尹,奴家現如今已不露面獻藝了,只協管諸妓侍宴。」這就是接管武陵春苑的好處,人身自由可由她自行掌控,雖說出使官宴,需由都知帶隊,但都知並不用入席伺候,只在後面協調督促即可。
馮府尹自然聽聞了武陵春苑的新東家變成了眼前這位,這裡是官宴,他也不好強人所難地要求孟都知解下面紗,便抬抬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寒食宴無需歌舞伺候,只用侍宴斟酒佈菜等。
姑娘們紛紛入席,提壺持箸駕輕就熟。
雖無歌舞伺候,但這種場合總不能你看我,我看你,默然無語。
所以,除美女侍宴,絲竹亦不能少。
少頃過後,但聞殿角處,幾點琴聲如泉水叮咚,旋即,一曲《定風波》悠揚而起。
孟娉婷站在聞琴師身後,果然看見門外遊廊的紅柱後面,掩著兩個麵皮白嫩的皂隸,鬼鬼祟祟地探著腦袋往這邊瞄。
待看清其中一皂隸的臉後,孟娉婷暗自笑了。
酒過三巡,孟娉婷見諸官隱有醉意,想著再過不久,這宴就該結束了,便獨自一人出去散散,只留柳惜惜鎮場。
這京兆府的公廨委實沒什麼可看的,後院雖大,卻無景緻可賞,其內也多是一些衙內休憩場所,她一女子不便多閒逛,隨處尋了一清淨之地坐下。
少頃,果聞假山後有腳步聲起,孟娉婷扯了扯唇。
「原來孟都知在這裡,竟叫在下好找。」
一個身穿綠袍官服的肥壯漢子從假山後面跳了出來,醉眼淫/笑地指了指孟娉婷。
本以為等來的會是那兩個小皂隸,不成想等來了一個從宴席上偷溜出來的醉漢。
孟娉婷起身就走。
那醉漢見狀,立即張開雙臂跳到孟娉婷面前,打著酒嗝問:「孟都知可是在等在下?」
人都已經逼到眼前了,再裝無視恐有不妥,便忍著胃裡翻騰的噁心,叉手行禮道:「官爺安康。」
醉漢向孟娉婷走近了一步,眼看就要貼上孟娉婷的玉峰了,說話的腔調更是惡俗下流至極,「在下安不安康的,得看孟都知表現如何?」
孟娉婷向後退了一大步,柳眉倒豎:「官爺自重,奴不侍客。」
他當然知道這些坊中之妓來應官宴,向來是隻侍宴,不侍寢的,何況長安第一都知,想要爬上她的床,原是沒個千百金下不來的主兒。
只是聽說,前陣子這長安第一都知鬧了個大笑話,傳長安第一都知變成了長安第一醜八怪,被人僅用十金就買下了初夜。他一直無緣得見,今日既然見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