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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個袋子,把東西囫圇掃了進去。上車又特地擱在了後座。
「怎麼醒了?」盛望以為江添的酒勁這就消了,誰知他只是悶頭扣了安全帶,沉沉「嗯」了一聲,又轉頭去看後座的白色袋子。
盛望一陣心虛。
「買什麼了?」江添問。
「蜂蜜。」盛望斬釘截鐵地答道。
他進屋先把江添安頓在了客廳沙發上,然後拎著袋子匆匆進了廚房。他解了結,看著袋子裡那兩個多餘的玩意兒,心說黑洞陰影都沒消呢,我買這回來幹嘛?搞科研嗎?
他順手拉開一個不常用的抽屜,把東西塞了進去,然後老老實實燒起了水。
電水壺在靜靜工作,盛望把蜂蜜瓶上的密封玻璃紙撕了扔進垃圾桶,轉身正要去玻璃櫃裡拿杯子,卻見江添靠著廚房門安靜地看著這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喝了酒有點呆不住,總在找人,找到了又不吭聲,就那麼不遠不近地站著。廚房的燈從頭頂斜照過去,卻照不透他的眼睛,看上去又深又沉。
「哥?」盛望抓著杯子叫了他一聲。
「嗯。」江添眼皮抬了一下,眼睫投下的陰影收成了狹長的線。他盯著盛望看了幾秒,走過來從背後把人抱住了。
有一瞬間,盛望能感覺到他肩頸肌骨的緊繃,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放鬆下來,下巴壓著盛望肩窩垂下眸光。
「望仔。」江添低低叫了一句。
「嗯?」盛望應聲。
他卻又不說話了,好像只是單純想叫一聲,
之前盛望總說想看他哥喝多了的模樣,微醺也行。現在真看到了,又感覺心尖被人捏著掐了一下,酸軟一片。
他大概知道江添為什麼一個人呆不住,睡著了也會醒,又為什麼總在找他。他也知道為什麼江添會給貓取那樣的名字了。
也許是獨居異國的時候希望叫這個名字的瞬間,屋裡能有一點回應的聲音。
盛望任他抱了一會兒,摸了摸他的臉側說:「我在給你泡蜂蜜水,解酒的。」
「看到了。」江添低低應道。
他依然壓在盛望肩窩,說話的嗓音很低,帶著闌珊酒意。
盛望耳朵本來就不禁碰。聽他這麼靠近著耳根說話簡直是一種變相的刺激,心裡那陣軟意轉頭就被麻麻刺刺的感覺取代了。
他很輕地偏了一下頭,又聽見江添說:「你在超市買什麼了?」
「……沒買什麼。」
「真的?」
盛望很輕地舔了一下發乾的唇角,他忍了一會兒沒忍住,說:「你別在我耳朵旁邊說話。」
江添沒動,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為什麼?」
盛望閉了一下眼,心說你故意的麼,還能為什麼。結果剛張口,就感覺江添低下頭,在他側頸摩挲片刻然後咬下去。
盛望本來就意志不堅定,被他哥一弄,沒過多會兒就沒了聲音。不知是該往下去抓對方的手,還是去抓琉璃臺的邊緣。
他仰了一下頭,片刻後又轉臉回吻江添,反手抓著對方,手指沒入對方的頭髮裡。他隱約聽見江添拉開了抽屜,在接吻的間隙中拿出他藏的東西,啞聲說:「找到了。」
盛望腦中轟地燒了起來。
「你真的很想試麼?」江添問。
他當然知道盛望所謂的另一種方式是什麼,畢竟他曾經撞見過,並且一度成為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內的陰影。那是他幼年以及少年時期對醜態的全部理解,因為就連季寰宇本人都把那些瞬間視為不可多提的恥事。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很排斥這種事,直到有了喜歡的人,直到開始情不自禁,直到有了躁動和欲·求。他很喜歡看盛望沉溺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