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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史艷文和素還真離開時，皓月光站在門口相送。

&ldo;九界中原還算和平，一年內應無戰事，你也莫要沾染武林是非，半年內若是陣法沒有進展，或是遇到危險，就立刻回到苦境，明白嗎？&rdo;

莫權沉聲道：&ldo;史君子，禁制山的原始陣法我會另行佈置，這只需費時耗力，倒並不難，但祭祀陣法的聖物並不好找。&rdo;

&ldo;無妨，&rdo;素還真道，&ldo;祭祀之物我們已交給了皓月光，若他需要，自會尋你。&rdo;

莫權眼露思索，眨眼便明白過來：&ldo;是淨蓮？&rdo;

素還真點頭，笑道：&ldo;素某初入正氣山莊的那幾日，艷文已趁機取出。&rdo;

皓月光並不明白他們為何這般鄭重其事，拍著胸脯保證道：&ldo;前輩放心，男兒自當放眼天涯！我就當獨自修行了！絕對不會跟前輩一樣思鄉成疾！&rdo;

史艷文：&ldo;……&rdo;

素還真：&ldo;……&rdo;

這好話可說得一點不好聽，莫權看著皓月光，輕咳道：&ldo;史君子，保重。&rdo;

史艷文也想說保重，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問道：&ldo;阿大阿小的名字，莫先生可定下了？&rdo;

莫權被他這句&ldo;莫先生&rdo;叫得一時失神，愣愣道：&ldo;他們依舊隨父姓，一者尚善，一者若水。&rdo;

道尚善，道若水，很好的名字。

史艷文揖手，深吸口氣：&ldo;此間大事，有勞莫先生費心。&rdo;

又是一句&ldo;莫先生&rdo;，莫權終於瞭然，回以重禮，鄭重道：&ldo;史君子放心，莫權必當全力以赴！&rdo;

……

晨曦茫茫，浮光掠影。

天允山上所看見的日升，還是如此的浩瀚。

赤鸞被朝陽點燃了翅膀，遠遠一望，彷彿能看見它成年後的英勇身姿，它也喜歡日升。

素史二人走到精靈身旁，長耳精靈笑了笑，數日枯燥呆坐，浩瀚日升對他而言也無趣了些。

&ldo;你們來遲了。&rdo;

&ldo;何必心急？&rdo;赤鸞停在臂間，史艷文伸手，一點異力纏繞其上，&ldo;你看著浩瀚日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可曾心急過？親近自然的小精靈？&rdo;

&ldo;我兩百多歲了，&rdo; 精靈看了看他，有些不滿，&ldo;不是什麼&l;小精靈&r;。&rdo;

&ldo;哈，可是回到苦境，或許就沒有這麼平靜的日子了啊。&rdo;

精靈張了張嘴，未曾反駁。

素還真淡淡道：&ldo;&l;驅月西沉早啟明，霞光四射染無聲&r;。&rdo;

史艷文從善如流：&ldo;&l;笑看寰宇風雷激，望歲昇平盼日睛&r;。&rdo;

極目遠眺，史艷文手臂輕抬，赤鸞落在了精靈身邊，那點異力借著火紅的尾翼纏上精靈腳腕，屬於史艷文的氣息漸漸覆蓋了精靈。

素還真將有些疲累的史艷文扶住，靜看朝陽燒紅天際。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能讓人忘記煩惱。

艷麗的金色漸漸穿透三人虛幻的身體，精靈深吸口氣，被赤鸞先行帶離這個世界，消失在山頂。

史艷文在朝陽裡模糊了身影，又在消失之前忽然轉頭，打量起身邊這位苦境神人。

素還真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