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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rdo;史艷文看著金葉子發了一下呆，&ldo;艷文在書樓裡看過。&rdo;

屈世途點點頭，&ldo;也是，這書樓的書你都看完了，這些地方總不至於全然不知。這琉璃仙境畢竟是非多，過些時日我們也會離開，你在外行走也需個固定居所，那推松巖如今少有人去，地形也好，還有天然陣法守護，比這裡安全多了。&rdo;

史艷文垂下頭，&ldo;嗯。&rdo;

&ldo;還有這兩瓶丹藥，救命用的，左邊的解毒，右邊的抑傷，&rdo;說著將藥瓶放進史艷文手裡，按了按，略有些語重心長，&ldo;不過你只是尋找記憶，能不沾染的麻煩切莫沾染，切記，切記。&rdo;

史艷文張了張嘴，似是欲言又止，將手中的東西珍重收好，頓了頓，&ldo;艷文一定記得。&rdo;

&ldo;唉，&rdo;屈世途嘆了口氣，&ldo;我聽說你那村子也遠，又要趕路，我就不多留你了，你早些動身，傍晚儘量避開成群結隊的人，若是遇上閻王的手下，不要硬拼，懂嗎？&rdo;

他說的太過鄭重其事，史艷文卻忍不住笑出了聲，眼睫微顫。

&ldo;嗯？&rdo;屈世途愣了一下，&ldo;怎麼了？&rdo;

&ldo;無，&rdo;史艷文抬起頭，溫柔的笑意瀰漫開來，&ldo;艷文自會小心謹慎，勞屈管家掛懷。&rdo;

屈世途一愣，突然明白了過來，神色有些無奈，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ldo;你……一路小心，若是突生意外反應不及，就將金葉子捏碎，可留片刻逃生之機。&rdo;

史艷文輕輕的嗯了一聲，退身行禮，躬身道別，&ldo;多謝管家數日關懷，就此一別，有緣再見。&rdo;

有緣再見？

會再見的。

少頃，人影漸遠，屈世途仍站在原地，看著與幾個孩子說話的年輕人，久久難言。

史艷文的道別極其真心，眼裡的動容讓人既感動又感慨，但這樣也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沒告訴史艷文，那片金葉子，除了作為鑰匙與阻擊的功能，還能用來跟蹤，一方面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另一方面……

他實在不知道素還真的用意，以清香白蓮之能，即便憂心也不需用這種招數，還準備了金葉子和丹藥，以及那封信件，倒更像是保護。

只是有時，保護和監控，也差不多是一回事了。

輕輕搖頭，屈世途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外面的孩童聲響尚在，襯的屋裡寂靜非常，唯有一束光團停在桌上閃閃發亮，&ldo;我說，神思啊，你今天格外安靜，怎麼，這麼擔心素還真？&rdo;

&ldo;嗯……&rdo;

屈世途險些跳了起來，&ldo;你&l;嗯&r;是什麼意思？難道素還真有危險？&rdo;

&ldo;不是，&rdo;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屈世途總覺得那句&ldo;不是&rdo;有些惋惜的味道，&ldo;那史艷文，有些特殊。&rdo;

&ldo;史艷文？&rdo;屈世途驚訝地看他一眼，&ldo;他怎麼了？&rdo;

神思遲疑道，&ldo;先前沒注意，今早看他醒時的冰冷方才想起，他的狀態，不大像完全的活人。&rdo;

屈世途挑眉，&ldo;你總不會跟我說，他是借屍還魂的殭屍吧？&rdo;

&ldo;他的魂，很破碎。&rdo;

&ld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