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跳,共同話題(第1/2 頁)
寒雪梅園暗香襲。 看清自己扶住的是位身披銀白狐裘妝容妍麗的女子時,柳子淮心頭律跳。 努力維持住表情鎮定。 江舒懮近距離看到這位風姿出眾的男子,也不由得臉紅心跳。 對視一瞬,才雙雙紅著臉拉開距離互道歉意。 “是在下莽撞了,懇請小姐原諒。” “是我走路沒看路,公子不必在意。” 江舒懮抿嘴嬌羞一笑,柳子淮彷彿看到臘梅綻放之撩人清幽。 本要回梅園的腳步怎麼也挪不開。 看到貴女含羞蓮步似離時,他不由又說了句:“小生柳子淮,乃麗陽書院學子,失禮之處還望小姐多多包涵。” 說著又行雲流水的拱手一揖,姿態頗顯風流俊逸。 原來他叫柳子淮。 紅著臉的江舒懮也福了福,小聲說道:“舒懮也有不察之處,望公子包涵。” 舒懮? 柳子淮腦子一轉,隨口唸出:“月出皎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勞心慅兮。小姐之芳名可是出自詩經月出之詩?” 聽到自己名字被眼前男子聲音動聽的徐徐念出,江舒懮心絃律動如鹿撞。 她小聲回應了聲嗯,就垂頭不語。 露出小小一段白皙的頸脖與晶瑩玉耳,讓柳子淮移不開眼睛。 他滾了下喉頭,聲音有點發澀的讚道:“小姐芳名,名副其實。” 江舒懮轟的一下,臉色更紅了。 若是旁的男子這般直白,江舒懮會嫌對方孟浪輕浮。 但眼前這男子是她在閣樓上看了許久的才俊,說出易生含義之話卻讓她歡喜到心底。 不遠處有人聲徐來,江舒懮不得不避嫌,羞紅著臉匆匆舉步離開。 一直到詩會結束,柳子淮都未能從遊離狀態拉回來...... 雲宅今日有喜,陣陣爆竹聲引來街坊來湊熱鬧。 這宅子換了新主人,雲家剛入住時,有給各家送了些蒸糕酥餅以示友好。 今日有聘禮送來雲家,青嬤嬤又讓人端了些蒸糕瓜子糖在大門口分發。 來湊熱鬧的街坊鄰居都沾到了喜氣,讓雲宅門口不至於無人道喜。 用了午飯,柳三太太和夏氏婆媳二人就要帶回禮返回柳府了。 有譚氏操持,回禮無可挑剔,雲家人待人接物也沒有任何差池。 藉由下聘到這裡來看雲家女底細的夏氏,沒能順利出一口心頭鬱氣,走時臉色比來時涼了幾分。 只跟譚氏客氣兩句就上了馬車。 柳三太太跟她同行,夏氏心惱柳三太太堵了她話下了她臉,路上懶得搭理她。 因為認識了謝家七太太譚氏而暗暗高興的柳三太太,並沒有注意到夏氏在擺臉色。 她神思已經飛到通往世家貴族的美夢裡,靠著車廂嘴角含笑。 章氏倒是有話想說,但看到婆母臉色不好,不由神色猶豫。 夏氏眼睛餘光看到兒媳婦欲言又止的模樣,沒好氣的道:“有話就說,何須扭扭捏捏。” 絹帕看著都要揪皺了,在外人面前跟個丫鬟似的拘謹放不開,可不是什麼得臉的事。 眼看婆母更不高興了,章氏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兒媳是有個事兒想問問三嬸。” “你要問她何事?” 柳三太太也收回神思,偏頭來看她。 “我想問一下三嬸。”章氏略帶窘色問出心裡所疑:“那雲家女住的宅子是買的麼?” 柳三太太聽到此話下意識的就答:“誰說是買的。” 就那無父無母的小丫頭怎麼可能買得起京都的宅子。 夏氏斜了眼兒媳,也語氣輕蔑的道:“那宅子起碼得好幾千兩銀子,那孤女怎麼可能買得起,不過是租來充臉子罷了。” “前年那太常寺丞家的表小姐不就是這般充著臉子進的徐家門,結果暗中變賣聘禮,嫁妝寒酸得沒眼看,徒增笑話。” 這雲家女也是虛架子一副罷了。 一座位置尚可佈局舒朗雅緻的兩進庭院,以他們甄家的家底都不是說買就能買得起的。 一個鄉野丫頭豈能有那本事,恐怕租住幾個月都要咬牙硬撐。 柳三太太很是贊同夏氏的話:“大姐說得是,似我們這種駐紮京都好幾代人的人家,一旦分家出去,都未必能置上那麼一座雅緻宅子。” “那雲家女就算在南水鄉有點薄產,但到了咱們京都這富貴地,她那點東西算什麼。” “說不定她就等著我們柳家給的聘禮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