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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和王熙鳳討論著給自家小主子做什麼樣的裡衣?便聽到小丫頭過來稟告,說是賴媽媽上門了。平兒一笑:「奶奶真是料事如神,這賴媽媽果然是上門了。」
王熙鳳也跟著一笑:「可不是。平兒,你親自去大老爺和二爺那邊說一聲,可以開始行動了。」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還真的以為在老太太身邊伺候過兩日,得了幾分的體面,就成了主子不成。想到以往賴大媳婦見到自己時候,那得意的神,鳳眸裡閃過一絲的寒光。
平兒當下便站起身邊,脆脆的應了一聲:「是。」
先且不說王熙鳳和賴大媳婦之間。此時賈母這裡的氣氛也並不平靜,甚至可以說的上僵硬。
就在剛才賈母才得知賈赦和賈璉居然帶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二十多個身材壯碩的奴才護衛,衝到賴大的家中,把連帶賴嬤嬤在內的賴家一家人都給捆綁起來。
「究竟是誰給了大伯和璉兒這麼大的膽子?居然連賴嬤嬤一家都敢動?那可是府裡的大管家,素日又盡心,無任何犯錯,況且賴嬤嬤又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不想如今老了,居然過個安生的晚年都沒法?」王夫人用錦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掩蓋住那一絲的小熱鬧過,用遺憾又嘆息的語氣如是的說道。
賈母雖然知道王夫人這是有心的挑撥,但心裡的怒氣依舊不止。不管是賴大是犯了什麼錯處?也應該是她過口處理的,哪裡就輪得到老大這般做?這麼一番下來,不但丟了賴嬤嬤一輩子的老臉,就是自己的臉面也是被老大他們丟在地上踩了又踩。
邢夫人開口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老爺一向都是個講理的人,現下這麼做,定然是那賴大不好?做了天大的錯事,不然依照老爺的孝順,就是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也不會這般做的。」
賈母拿起自己身邊的茶杯,扔在邢夫人的腳下,怒聲說道:「孝順?這就是老大的孝順?把我的配房給捆綁起來,就是他的孝順嗎?」
「我們老爺自然是頂頂孝順的。不然也不會憑老太太您一句話,就把這榮禧堂借給二叔一家,而且還讓他們一住就住了二十年不是?」邢夫人對於賈母的怒氣視而不見,反倒是對著王夫人露出一抹笑容,意有所指的說道。
賈母和王夫人聽到邢夫人這話,都是氣的抖。特別是王夫人,邢夫人剛才話裡的那一個『借』字,真真的是刺痛了她的心。因為這個字提醒她,即便是她住在榮禧堂裡,她也不是榮禧堂的主人。
也就是這個時候,賈赦和賈璉帶著被捆綁的五花八門,並且用破布堵住嘴巴的賴家一家人進來了。
「老大,你這是做什麼?」賈母怒聲問道。
賈赦更是不客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疊的紙,揚了揚,聲音比賈母的還高:「母親,不是我不顧忌您的臉面。只是賴大這奴才真是太大膽了。居然用我們府上的名義,去做這些斷子絕孫的事。他們居然在外放利錢,強搶民女,做些勾三搭四的事,還弄的不少人家家破人亡,對我們府上的怨氣衝天。我手裡的這些東西就是他放利錢的證據?」
賈母聽著賈赦這話,也是怔住:「怎麼會?」
「怎麼不會?母親,如果不是兒子偶然間見到的話,兒子也一樣被蒙在鼓裡的。我就說,賴大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哪裡有那麼多的銀錢來揮霍,甚至建的花園比府裡的還要豪華。原來那銀子都是這麼來的?」在進到賴大家裡的時候,賈赦真心的是被裡面的建設給驚呆了。魂淡,賴大一個奴才,住的居然比他這個正經的主子還要好?身邊服侍的人居然比他這個主子還多?更加不用提從他府裡搜羅出來的那些無數金銀珠寶古董等各色幾乎要晃花人眼的物件,那一箱箱的東西讓賈赦的眼睛直接紅了。
賈母從鴛鴦的手裡接過那些東西?翻了翻,因為這上面的日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