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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爾真也是,他杵在門口,一動也不能動,眼睛只能死死地盯著他朝思暮想的人兒看著,眼中泛光。
相對無言,想說的話太多,反而一句都說不出來。
海荷官茫茫地站住,一口朝自己的手腕咬下去,會痛!是真的!
她以為她的愛情在撲朔迷離後就流離四散了,原來,沒有擦身而過。
可是她還是不相信,已經烙入心底的相思太深刻了,要一夜顛覆有些困難,於是她悄悄的蹲下身子。“朔兒,娘是不是眼花了?”
“娘,你的眼沒花,是大叔。”朔陽疼愛地笑著,對母親的孩子氣萬般寵溺。
“你確定了?”戈爾真開啟長長的臂膀,歡迎她的投入。
她又笑又哭,奔入戈爾真溫暖的胸瞠。
他的思念不用再辛苦地藏在火燼裡,戈爾真雙手大張,也迎進在一旁滿是渴切的朔陽,他將一大一小攏入自己的羽翼,一家團圓。
兩人是對坐著的,握住的手不曾分開,向來戈爾真只盛住尖銳的眼,被巨浪狂滔的激情取代了。
興奮過度的朔陽被打發去玩耍,他臨走還忐忑不安地跟戈爾真勾過手指,蓋了承認不會消失的章,這才依依不捨地走開。
“那孩子什麼都不記得了。”小孩子是大人間最好的潤滑劑,他不得不拿朔陽來作開場白。
“不要恨他。”海荷官求情。
“我不會小器到這種程度,何況也不是他的錯。”
“他們沒有半個人告訴我你還活著。”她的目光如霧似水,流漾成長長的思慕綰在戈爾真身上,然後定住。
她需要他的理由。
“因為沒有人以為我應該活著。”他嘴邊噙著久違的訕笑。一個該死的人是怎麼都不該還在人間。
“我……也這樣以為。”他又是傷又是毒的,油盡燈枯的身體倒在大火裡,儘管群龍趕來滅了火勢,也在火堆中救出她跟朔陽,戈爾真的屍體卻怎麼都找不到,大家一致認為他跟屋子同化為塵埃了。
“其實,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我倒下之後以為死定了,沒想到腦筋越來越清楚,由於火勢太大,我看不見你們,只能漫無目的朝外面爬,等我醒來,發現自己掉在後山的溪谷裡。”
海荷官聽得專心,牢牢地握緊他的手。
戈爾真還報一笑。他從來都不是愛笑的人,這一笑卻是將深埋的千言萬語化做萬斛柔情,坦白地昭告他的愛只屬於她。
海荷官臉蛋兒一暈,又被戈爾真豐富磁性的聲音吸引住。
“我在溪谷休息了好幾天,回家時你們全都走了。”
“我跟朔陽大病了一場,幾乎都住在藍四公子的家。”
“我知道。我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對不起!”起初,他一衝動就想尾隨著馬車的車痕出谷,可是火燒一樣的自責讓他邁不開腳步。
他愛她卻無力保障她的安全,他向來死不認錯,代價卻是差點害死他摯愛的人,究竟是他空負一身才華,還是才華負了他?於是,他痛定思痛,改變了自己。
“你沒錯,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老天給了我們一場災難,可是你回來了,我只想感激它。”只有失去的人,才會珍惜重新獲得的喜悅。他回來就好,其餘的,一點都不重要!
“我們回家吧!”戈爾真深深地吻她,把這幾個月無邊無涯的相思,全灌注在這個吻裡。
回家,海荷官朦朧地想著,喜極而泣的淚,姍然奪出合上的眼眶,濡溼了睫毛,落入倆倆相依的唇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點石成金嗎?”直通山谷的石子路,鋪上平板光滑適合馬車行走的青石板,入口一哨站,每隔五里又一站,在山谷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