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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曉，如果你真的有恨我到要把我軍的情報送予李宵的話，那麼為什麼你不等殺了我之後再死。

石研就這樣站著，看著，想著，一動不動，直到隨她一起進屋計程車兵叫道：“將軍，林副將留了一封信於桌上要將軍親啟。”

石研機械地接過那封寫著“石將軍親啟”的信，她開啟來，看到的卻是：

將軍：

雲曉自知罪該萬死，雲曉犯下的罪孽即使叫我死一百次都不夠。但云曉一直留存罪身，只因聽說將軍為玉琪少爺之死，在悲傷之餘導致全軍覆沒，所以雲曉一定要在確定將軍平安無事後才能甘心赴死。

將軍，雲曉終是沒有勇氣站出來坦承自己之罪，只能留下此信細講。

將軍此次戰敗完全是雲曉之錯。其實雲曉早就發現了李宵的奸細，但云曉一直沒有告知將軍，那是雲曉要留他所用，因為那時雲曉只想怎樣在不被將軍發現的情況下殺玉琪少爺。

愚笨的雲曉只想到了“借刀殺人”之計，雲曉想要借李宵之手殺了玉琪少爺，所以雲曉故意把將軍的計劃洩漏於那奸細，讓李宵知道玉琪少爺在我們兵力少的一方，然後故意讓李家軍擄走玉琪少爺。

雲曉只想如那人所說，幫將軍除掉玉琪少爺，以免將軍因男寵之事可能引起朝臣的攻擊。但云曉沒有想到，我不只害了自己所帶的兵幾乎全數被滅，更是害得將軍兵敗如山倒。

雲曉錯了，雲曉六歲時，爹便死於戰亂，是雲曉的娘把雲曉拉扯長大，從小云曉便羨慕那些有爹的玩伴。雲曉來參軍前，我娘對我說：“雲曉，你終是太懦弱了，所以在軍中你只須做一件事，要為你的上級肝腦塗地，只有這樣弱小的你才不會那麼怕死，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雲曉一直謹記這句話，後來雲曉得遇將軍，將軍對雲曉的照顧，對雲曉來說將軍亦父亦兄；將軍在戰場上的恣意縱橫，更是讓雲曉覺得將軍如天神般偉大。但……

將軍是雲曉所認定的上級，但云曉還有更大的上級、所以雲曉要聽將軍的話，更要聽那人的話。所以雲曉才作此錯事，請將軍原諒雲曉吧！

雲曉怎可在害了五十萬驪朝軍後還苟活於世，又怎可在害得將軍痛苦不已時再面對將軍。所以欠將軍之情只可在來身再報。

雲曉敬上

雲曉，你真的錯了，你錯在太執著於上級之命令，但你又沒錯，真正錯的人是那個說殺玉琪可以保護我的鬼話的人。放心吧！雲曉我會為你回燕都揪出那人，為你和玉琪報仇的。

那人是符林吧！雲曉是在峪城之戰後，她便帶在身邊的，沒想到當日符林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除了管家、顧知命外，還有云曉。

符林，你對石研到底有多恨，你騙雲曉殺玉琪，應該是為了對付石研吧！因為石研毫無弱點除了玉琪。為什麼，難道你害怕我贏得戰爭後回去，會功蓋於你嗎？

第九十七仗　燕都的感傷

現在已回到燕都的石研的思緒慢慢從三個月前恢復回來，她竟已回到她的將軍府。原本還打算這儘早完結這些事，現在……

算了，她還是先進府休息一晚，明日再完成正事，也許明日她真的抑制不住殺了符林的話，此次她就得亡命天涯了。

她在一府奴僕的迎接下進入府中，而一如既往地只有小離跟著到內院。

回到這府中，她卻後悔了，她甚至不敢踏進那內院的門。曾經有人總會在那裡等候著她，而現在她得獨自面對空曠的房間，孤寂的自己。

“大人，要小離為您另安排去處嗎？”一旁的小離看著石研踏出一步後，就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一副好像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的模樣。

“不用了，”石研最終還是踏了進去，她忽然轉過頭來，卻看到小離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