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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之後偷偷把我生下來,一個人帶大。”
“那他……他知道你是他女兒嗎?”
蘇淺淺搖頭:“這種事情男人忘記得太快了,我媽很好強,從來沒有回去找過他。我上高中的時候媽媽和後來的丈夫離婚,我曾經偷偷跑到他學校裡去找他,幻想著他和媽媽能破鏡重圓。”
“淺淺……”
“他沒認出我來。你不知道,我和媽媽長得很象,我以為他看見我的臉怎麼也會有點熟悉的感覺,哪曉得從頭到尾他都當我是陌生人,一點點模糊的記憶都沒有,我對他說我姓蘇,他只是哦了一聲。就哦了一聲。”
“都過去了淺淺,以前的事情就忘記吧!”範季倫摟著她,在她額頭輕輕地吻著。蘇淺淺貪戀地閉起眼睛,嘆了口氣:“是啊,人都不在了,這樣毫無牽掛地走了也挺好,讓他知道我也沒什麼意義,讓他心安理得地渡過晚年,也算是我對他的孝敬了。”
“淺淺。”
“嗯?”
“你是個善良的女人。”
蘇淺淺擦擦眼淚,哭一場心裡舒服了許多。她笑笑:“善良的人通常沒好報,你別咒我啊!”
範季倫抬手把她眼角一滴淚水拭淨,然後捧住她的臉:“淺淺,別再走了,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記不清哪首歌裡唱過,“我象秋冬突然闖入春夏,拿著青春當作抵押”。
把青春雙手捧出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幻想著,用它去換無數幸福的未來,然而有朝一日回首風煙,最最珍貴的都被扣留在森冷的鐵櫃裡,不論怎麼掙扎堅持,得到的永遠不夠償付利息,抵押出去的希望和美好再也沒辦法贖回。
範季倫眼裡的疼惜和了解讓蘇淺淺一霎間心念劇動,從小到大她習慣了孤單,但是越習慣就越懼怕、越想擺脫。在短暫體驗過一個溫暖懷抱的魅力後,她難以抵抗那種無比巨大的吸引力。
晚上住在離公司不遠的酒店裡,範季倫在這裡逗留到很遲。他離開後,蘇淺淺穿上大衣,裹著條長長厚厚的圍巾走出酒店,打了輛車,回到她住過的那幢樓下。
現在知道了,三十五層,他和她,就住在頂層,不會再那麼傻乎乎地一層層數著,眼睛瞪大一眨不敢眨,生怕稍有不慎就錯亂了層數。
兩套房子的燈都關著。也許已經空了很久,也許已經被轉賣給別人了。
蘇淺淺就站在與小區一街之隔的地方,久久地抬頭仰望,回憶朝南那一整面牆的玻璃窗,黃底繡著小白花的窗簾,軟軟的沙發,臥室的水晶吊燈,還有他抽菸時煙叼在嘴角、眼睛被煙嗆得虛眯起來的模樣。
以為經過兩年時間已經被稍稍磨滅的東西,原來還是那麼歷久彌新。很奇怪現在再想起左天遠,第一個回憶起的,總是多年後重逢的酒會里,她一推開陽臺門,看到的他的背影。
所有親吻撫摸淚水疼痛,都抵不過他背影的清晰。
蘇淺淺終於知道了一切不可避免,現在再回頭看,她看到他時,心頭湧起的,除了慶幸,還是慶幸。只是當時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從十六歲到二十七歲,左天遠果然是個可以讓女人迷戀十幾年的男人。
屋子還是黑著的。蘇淺淺深深吸了一口氣,夜晚如水般寒涼的空氣在肺裡盤旋一圈,帶著她的體溫撥出來融進夜色裡,淡淡白色的一縷霧氣,很快消失不見。
兩年間刻意遠離能夠得到他訊息的機會,現在卻跑到人家窗戶底下痴痴地望!蘇淺淺自嘲地笑笑,裹緊衣服,對自己說,如果街上再駛過三十輛車之前他房間的燈還沒亮,那她就答應範季倫,不回新加坡了。
這座城市的行道樹以法國梧桐居多,一到冬天,滿樹的寬大葉片都落盡,只留下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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