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第2/3 頁)
瞧在她當日在江談面前羞辱他的份兒上
他猛然拉近兩人的距離,雙手撐在她身側,奢華眉目在她面前驟然放大,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他壞壞地笑:“主人。”
就這樣,狠狠地把她欺負回來。
東宮裡,一對兒清雅的仙鶴香爐正嫋嫋飄著龍涎。
江談立在窗邊,手執一管用久了的狼毫玉筆,身上穿的是半舊的月白色圓領常服,腰間勒著玉帶,雖不是新衣,仍襯得人長身玉立,一副松枝掛月的好模樣。
他雖貴為太子,衣食住行卻並不奢侈,但也並不過分儉省,就連一支筆,一塊墨,都是按著儲君該有的份例,簡直規矩的過分。
他正低頭幫沈皇后抄著一卷經文,字型清雋端正,可不知為何,落筆總帶了一絲浮躁,他又寫了幾筆,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輕輕捏了下眉心,令內侍把才抄好的一頁紙拿去燒了。他雖是少年模樣,行事卻十足沉穩。
江談正要啜一口茶,就見何媼低頭走了進來,他不等何媼開口,便主動問道:“東西都送到了?”
何媼忙點頭應了。
“她”江談遲疑了下,察覺到自己心緒為何浮躁,緩緩問道:“還好吧?”
那日的事令江談頗為不愉,不過他也沒心思總放在沈夷光身上,忙活了幾日,待心裡的不悅散了,沈府又傳出沈夷光這幾日身子不適的訊息,他這才慢慢地意識到,自己那日當著眾人斥她,可能有些過了。
正好他給她備的禮還沒送過去,他便遣了年長穩重的何媼去送東西,算是給她個臺階下。
畢竟過了這幾日,她一未主動找他修好,二也未遞話進東宮,他也並不怎麼高興。
何媼一頓,吞吞吐吐地道:“老奴瞧著女郎心情好像不大好,許是老奴說錯了話吧,女郎竟派人將老奴攆了出去”
她深深叩首:“都是老奴的不是,讓您也失了顏面。”
上眼藥這等事兒她早已爛熟於心,這樣掐頭去尾上綱上線,倒似沈夷光還跟太子置氣,故意攆了他派去的人,好落他的臉一樣。
果然,江談皺了皺眉。
他倒也未全信,輕抬眸,手指點著桌案:“你和她說了什麼?”
何媼心頭一跳,緩緩道:“回殿下,不是老奴,是娘娘她之前聽說您被私奴冒犯,一直記掛著此事,令老奴向女郎討要那私奴,想要為您出氣,可誰知,可誰知”
江談手指一頓,何媼小心窺探著他的神色,慢慢道:“女郎一聽老奴要人,登時便怒了,還,還說那私奴是她的人”
江談輕輕擰眉。
他那日當眾發作那私奴,倒也不全是因為蕭霽月的緣故,那私奴相貌實在太好,在人群中極為出挑,只是看人的目光透著股邪氣。他離開不過半年,她身邊多了這麼個私奴,他竟是全然不知,她也未給他寫信提過一字半句的,他心下自然不快。
當然,在他不快的時候,他也不會去想,自己在外時很少主動給她寫信,偶爾她書信多寫了幾頁,他便不耐多看,對那些小女兒的撒嬌情話,他甚至懶得回上隻言片語。
何媼見他臉上透著一股子冷意,心知自己這眼藥是上對了,心中暗喜,不免忘形,又小心道:“哎近來長安蓄養男寵面首之風盛行,大公主就新添了兩個標緻侍衛,趙國公府寡居的長媳也暗養了幾個伶人沈女郎她,她怕是也”
晉朝才從一場綿延多年的大亂中平息,禮法規矩尚未重塑,有這些亂象也不稀奇。
她話還未說完,江談的面色已經冷的如同在寒冰裡淬過似的,簡直滲人。
何媼尚未覺著大禍臨頭,江談已經面色冷極,他拂袖轉身,寒聲道:“把這汙衊未來太子妃的老婢拖出去,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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