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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加班啊？週末都加班，工作也太辛苦了，別累著了啊。&rdo;再不捨，說到工作，顧世軍還是識大體。

&ldo;真得走啊？你這也太匆忙了。&rdo;顧媽媽還是很不捨，這樣匆忙的會面，沒有預警，顧萌的走，也會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誰又會知道，這一走，下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呢？老人，越活越小心，也越活越沒有安全感。

&ldo;你手機號是多少？我記一下，可以給你打電話嗎？&rdo;不知道為什麼，顧媽媽認準了顧萌說的理由，怕她生父生母不讓她和現在這邊聯絡啊。

不知道為什麼顧萌看了一眼顧嵐，顧嵐把頭撇過去了，這個時候她能怎麼說？她能說不許嗎？她沒法說。

顧萌只好拿過手機，有些不知所措，這麼些年，她刻意地忘記這個家裡所有的聯絡方式，起初的一兩年都還記得的，父母的手機，顧嵐的手機號，後來她逼自己很少想起，甚至刻意把那些號碼數字重新打亂了重合再記憶，這樣終於混亂，記不清了。

顧媽媽看到她的遲疑，拿過她的手機，撥了自己的號碼，聽到自己手機響，這才安心，&ldo;以後，以後要是方便的話，多回來。&rdo;

顧萌低著頭，也不敢做太多承諾，她上前輕輕地擁住了顧媽媽，&ldo;媽媽，生日快樂。&rdo;其餘再多的話，說了也是多餘，愧疚自責悔恨和無奈。

&ldo;叫你爸開車送你們回去吧。&rdo;

&ldo;不用了，我們坐公交就行了，再說，爸喝酒了。&rdo;

&ldo;啊，對，我以為你要晚上才走，一時高興，忘了這茬了。&rdo;顧世軍有些懊惱道。

&ldo;那讓你姐送吧，正好，她中午也沒喝酒。&rdo;

顧嵐沒轍，收拾東西，來到玄關處換鞋，&ldo;那我晚上也就不回來了。&rdo;

&ldo;嗯，你送完妹妹，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情給你講。&rdo;顧媽媽說道。

什麼事情，現在不好講，顧嵐也沒再追問。

三人出了家門，顧媽媽還塞了很多東西讓顧萌帶走。本來顧萌打算一出家門，就給顧嵐說讓她自己開車，她就和莊生去坐公交好了，結果父母壓根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直送到了她們上顧嵐的車。

顧萌和莊生坐後排，沒有人敢坐副駕，都挺害怕的。

回程的路上，一路無話，很是尷尬，莊生倒沒怎麼管顧嵐，冷麵無雙的顧總一張臉快要寒出雪珠子來了，她倒是擔心顧萌，這太過於起伏動盪的局面，也不知道顧萌能不能撐得住，但現在在顧嵐車上，她什麼也不好說，也不好講，她只好拿出手機，給顧萌發著資訊，顧萌也不敢吭聲，坐顧嵐車上，緊張得要死，她甚至都不敢看顧嵐，一直望著窗外，莊生給她發資訊，她聽著手機響，都抖了一下，卻完全沒有要拿出手機的意思，莊生只好捅了捅她的手臂，用極地的聲音趴顧萌耳邊道，&ldo;看手機。&rdo;

顧萌這才如夢初醒，拿出手機，看到莊生發的資訊：眼睛疼嗎？回家拿熱毛巾敷一敷。

顧萌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哭太多，眼睛有些腫，澀，她看了看駕駛位上的顧嵐一眼，知道用意，沒出聲，回著資訊，&ldo;還好，回家弄吧。&rdo;

莊生：別太難過了，都過去了。

顧萌沉默了一會兒，不知該怎麼回，只敲了三個字：謝謝你。

顧嵐視線一直在前方，她認真開車，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要給這兩人當司機，好在週日的半下午，路上並不堵，40多分鐘就到了，那個小區，顧嵐算是識路，車停路邊，莊生道了謝，先開門下車，顧萌不知該說什麼，一腳快要跨出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