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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條,是給老石的,字條上的內容十分簡單,只有一句:書民,勿再使用對口芝(即棺材菌),切記之!(老石的全名叫石書民)
不要再使用棺材菌,這是黃七味給老石留下的唯一遺言,沒有一丁半點的解釋。正如他莫名其妙的自殺一樣,這句謎一般的遺言同樣叫老石感到無比困惑,師傅一生行醫,最擅用的就是這味藥,在帶自己的三年時間裡,他講授最多的就是棺材菌在臨床上的配伍和使用,棺材菌運用在各類癌症上的治療,實則他一生的經驗和心血所積,是他學術的中心和重點,老石作為他唯一的衣缽傳人,日後臨床開方若不使用棺材菌,就等於完全摒棄了他的用藥法則,這究竟是為什麼?
老石外表看起來粗獷,實則是個心思細敏的人,師傅留下的這句遺言看似沒頭沒腦,他卻很快從中意識到問題所在,這一切可能源於棺材菌——師傅生病後吃的那株棺材菌。老石想,師傅在病後性格上的鉅變極有可能和那株棺材菌有關係。
“那株棺材菌?”盧子嶽聽到這,忍不住插嘴問,“為什麼是那株棺材菌,難道你師傅吃的棺材菌和之前用的那些不一樣?”
“是不一樣。”老石看了一眼盧子嶽手中的棺材菌說,“我師傅用的那株菌,之前從來沒給其他病人用過,那株菌他存了有些年頭了,是一株整菌,菌齡也比較長,所以一直沒捨得用,後來自己病了,手上的散菌塊吃了一個月後就吃完了,然後就開始用這株菌配藥,當時我回想了一下,他性格上的變化,好像就是從服這株菌開始的。”
“這株菌有什麼問題麼?”我問。
“有鬼。”老石回答得很乾脆,我以為他又在開玩笑,豈料他連嘴都沒有咧一下,表情嚴肅得很。
“鬼?!”盧子嶽的表情像被灌了一大杯醬油。
“是啊,鬼。”老石身體往椅背上一靠,仰頭嘆了口氣,手掌在下巴的胡茬上來回摸了幾下。
“不明白,你的意思是那株棺材菌裡有鬼還是?”盧子嶽問。
“鬼嘛……”老石看著天花板像在自言自語,“倒不是平時說的那種鬼。”這話把我跟盧子嶽聽得麼莫名其妙,好在老石很快坐正身體,給我們繼續講了接下來發生的事。
在懷疑可能是棺材菌有問題後,老石再次來到黃七味家(在黃七味後事辦完後他就搬回了醫院宿舍,但鑰匙仍在身上),打算把剩下的棺材菌帶回去看看,一開啟裝菌的木匣子才發現,那株菌已經用完(此前煎藥是雖是老石動手,但抓藥配伍都是黃七味自己來,倒不是不信任老石,而是組方時有加減,他又行動無礙,自己配藥反而方便),木匣裡只剩下一些掰菌時漏下的碎末,全部收集起來,也不足一克,老石把菌碎末用紙包好,帶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開始老石本想自己親自試試這株菌,可沒想到僅拿到不到一克的菌末子,這樣的劑量,對人而言實在太小,老石考慮了半天,最後從市場上買來兩隻狗崽。狗崽買來後,他並沒有急於給它們喂下棺材菌,而是養了近半個月,在半個月的時間裡,他仔細觀察了兩隻狗的性格特徵,自認對兩隻狗的性格基本瞭解後,他在一天傍晚,把那點棺材菌用半杯開水泡了,水涼後連水帶渣給其中一隻毛色黑白相間的花狗灌下,而另一隻純黑色的狗,他一點也沒給餵食。
當天晚上,在給花狗餵食菌水四個多小時後,也就是夜裡十一點多,異樣的情況出現了,被餵食菌水的花狗蔫巴巴地趴在窩裡,顯得無精打采,眼睛半睜半閉,未餵食的黑狗則在一旁安慰舔著花狗的臉頰,時不時還發出嗚嗚的叫喚。
莫非這株菌有毒?這是老石看到花狗的反應腦子裡跳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可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花狗卻沒表示出明顯的中毒體徵,例如流涎、嘔吐、因腹痛造成煩躁不安等反應,唯一的表現僅是精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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