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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緊外套,把脖子縮排衣領——要是有個龜殼就更好了。
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談毓書猜想,那大概是新搬來的戶主的。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人沒人,想著天不早,路又黑,就趕緊走了。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得快樂或委屈——」
手機鈴聲突然大響,在寂靜的晚上顯得有點突兀。談毓書趕緊從口袋裡摸出來。
「喂,你好。」對於陌生的號碼,談毓書開口的第一句都是這個。
「喂,我啦。」郝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哦,郝南,有事嗎?」
「沒啊,就問你到沒到。」
談毓書抬頭望了眼樓梯,腳踩在木質樓梯上咯吱咯吱作響,「嗯,快了,在上樓。」
「那就行,我就怕你在路上被劫色。」郝南咔哧咔哧地啃梨,順便踢了踢大鐘不老實的鹹豬手,「還有啊,記得存號碼,剛剛說那麼久,居然都沒存電話。」
「好。」談毓書想想不對,「誒?那你怎麼有我的號碼?」
郝南翻了一個大白眼,「我說兄弟,你自己把名片給的大鐘你自己都忘了?」
談毓書汗顏,「哦對哦」
郝南在那頭接到大鐘的提醒,才嘆了口氣,語氣也沉下來:「有些事呢,過了就過了,咱還是得往前看。魯迅曾經說過,放棄過去的,才配得上更好的!」
(魯迅:這句話我沒說過。)
談毓書嗯了一聲,「好,我知道。」
「以後常聯絡,沒事過來店裡吃餛飩啊!」
「嗯,好。」
談毓書掛了電話,摸鑰匙開門。把客廳的燈開啟,趴在陽臺上看了好一會兒夜景,才折去浴室洗漱。
樓下,那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陸博淵攥著方向盤的手青筋突兀。路燈的光線很暗,把他的臉勾得更加冷峻,眼睛湮沒在黑暗裡,看不清神色。
「——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過得快樂或委屈——」
手機響了,跟談毓書一樣的鈴聲,只不過聲音更小。
陸博淵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抽出來,滑過接聽鍵,嗓音低沉:「有事?」
電話裡傳來年輕女人溫柔的聲音,「今天回來吃飯嗎?」
陸博淵抬頭,看了眼三樓已經空蕩蕩的陽臺,緊皺的眉頭舒展不開,「嗯,馬上回來。」
汽車吐出一串尾氣,掉了頭,揚長而去。兩層樓高的路燈閃了閃,一個短路,瞬間滅了一大片。
前一秒還明亮的道路,霎時一潭黑暗。
「博淵,他們都興什麼情侶頭像,太俗了!我覺得,咱們得搞個不一樣的!」
「比如?」
「嘿嘿」談毓書一左一右拿著兩部手機,「咱們搞個情侶鈴聲,就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陸博淵饒有興味地問:「那要是手機響了,怎麼知道是誰的?」
談毓書戴著一個黑色眼鏡框,彷彿三下鄉的書記,「嗯,這位同志說得很有道理。」
「你有辦法?」
談毓書正義凜然,「沒有。」
陸博淵無奈,接過手機,把其中一個的音量調滿,另一個的調成一半,然後遞給談毓書,「聲大的是你的。」
談毓書由衷豎起大拇指,「老公,你真棒!」
陸博淵捏了捏他的鼻子,「這話留著床/上說。」
「咦!臭流氓!」
自那時起,他們就共用一個鈴聲。
「毓書,你剛交的那份單身戒指的設計稿,boss特——別滿意!」施臨川碰著咖啡杯湊過來,一臉興奮。
施臨川也是設計師,照道理是跟談毓書有競爭關係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