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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毓書的眼睛一虛,不知道他這種小道訊息從哪兒聽來的,也並不想打斷他浪費時間,只任他接著往下說。
「話也說回來,死纏爛打是你慣有的手段,即便被甩了這麼久,你還是像牛皮糖一樣,他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啊。」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聽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徐然冷笑,「子虛烏有?你的臉皮還是跟當年一樣厚。」
往前邁了一步,逼視著談毓書,「你敢說,你這次不是跟著博淵過來的?」
「什麼?」
「演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徐然見他疑惑的樣子,臉上的鄙夷更甚,「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其實是博淵糾纏你,從n市跟到上海?」
談毓書突然明白他的意思——陸博淵也來了。
而且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多半是之前跟陸博淵搭訕時,沒接到什麼好臉色。
「我跟陸博淵之間的來往,終歸是我們的私事。你如果真這麼關心,一個字一萬,我不介意都告訴你。」
談毓書畢竟是當年的罵街鼻祖,一句話噎死徐然這種段位的對手,還是做得到的。
果然,徐然滿肚子刁難的話就卡在喉嚨,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不要臉」,弄得談毓書有種欺負新手的罪惡感。
看對方是新手的份上,他還是仁慈地送他一句箴言:
「活在別人的陰影裡,不論這個陰影過得如何,你都只是附屬品。」
他也很好奇,既然過去這麼久,徐然為什麼還糾纏著不放?
不過,有人愛了博淵這麼久,大概也是好的。
在離開的時候,他隱隱聽到身後一句咒罵:「為什麼那輛車沒軋死你!」
不過應該是錯覺。
☆、第 28 章
傍晚十分,橙紅色的夕陽掛在水天一線,灼灼晚霞灑滿整個海域,讓人恍若置身仙境。
談毓書雖然在口舌之爭上勝得毫無懸念,但也勾了他幾縷不怎麼正面的情緒。看著天色好,倚著上二樓休息室的陽臺眺望。
「多看看海,心裡就開闊一些,很多想不通的事自己就想通了。」
許久以前,父親曾這樣對他說。
談毓書苦笑了一下——爸爸,我走進死衚衕了。
「抓住它!」
驀然,下方的草地裡傳來一聲叫喝,喚回談毓書的思緒,目光順之往下。
只見一個年輕的廚師和一個穿著考究的老外,正追逐著一隻黑色的天鵝。
那天鵝的羽毛十分純正,沒有一點雜色,即使在慌亂間逃竄,脖頸也高高昂起,線條十分優雅。
談毓書盯著廚師手裡明晃晃的刀,眼睛一虛——這是要做鵝肝,還是鵝掌?
老外似乎在吩咐著什麼,讓廚師跟他一前一後包抄,結果兩個人往前一撲,互相把對方摁在地上,天鵝便從他們腿間逃跑。
談毓書的眉毛跳了一下——這麼聰明,吃了可惜。
於是放下玻璃酒杯,翻身從陽臺跳下,張手攔在二人面前。
「sir,please s! (先生,請停下)」
老外對著從天而降的男人大吃一驚,左看右看,「where are you fro (你從哪兒出來的)」
談毓書沒有放下雙臂,為瞭解釋自己並不是潛入酒會的不法分子,紳士地咳了咳,然後看向剛才跳下來的陽臺。
老外的表情從驚愕變成讚嘆,長長地「哦」了一聲,用蹩腳的中文感嘆了一句:
「中國拱復!」
談毓書的嘴角抽了抽,為了身後的大黑鵝,決定裝一下武神,於是像模像樣地揮舞兩下,以一個白鶴亮翅的動作終結。嘚瑟著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