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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頭十足的翡翠鐲,動靜之間叮噹作響,稱得她膚色越發瑩白。
宴席的位置擺得很有趣,並非前幾日仙翁還在時設的圓桌,而是每人一方小几,一個坐榻。唐歡的主位自然居中,歐陽姐妹作為主客,一左一右。歐陽瑾在右,歐陽惠在左。
歐陽瑾道:“唐哥哥,不如讓惠姐姐坐我身邊吧。我們姐妹兩個也好說話。”
歐陽惠笑道:“只怕你一會兒根本不得空同我說話。”又對唐歡道:“唐掌門如此安排甚好,不必換了。”
歐陽瑾聞言低下頭去,捏了捏衣帶,一時不再言語。
莫熙剛落座,本該坐在歐陽瑾臨桌的沐風亭忽然走到莫熙身邊,笑著對綠雲道:“麻煩這位姑娘將我的席位搬過來,木姑娘手傷未愈,在下實難心安,需得照看著些。”
綠雲不禁向唐歡看去,見歐陽瑾正纏著他說話,好像並未留心這邊動靜,又見莫熙並無反對的意思,心中一嘆,只得照做。
開席之後菜品似流水一般送上。眾人的都一樣,獨獨莫熙的菜品,器皿用的是一樣的,只是裡頭的菜色仍以清淡為主。比如這花鳥淺絳彩瓷碟,別人盛的都是蜜汁乳鴿,獨莫熙的是一尾清蒸桂魚。
沐風亭坐在莫熙左手邊,不待她動手,便將碟子整個移到了自己面前,取出他那把從不離身的嵌寶匕首,用桌上的酒將刀刃淋了個遍,才開始動作。莫熙見他三兩下便將整根魚骨剔除,抽了出來,剩下的魚肉彷彿絲毫未動,看起來仍像一尾整魚,不禁佩服萬分。
沐風亭笑著將盤子重新放回她面前,道:“如果還能吃出魚刺來,在下任憑姑娘處置。”
莫熙笑道:“一言為定,如果吃出魚刺來,就罰你最擅長的。”
沐風亭滿懷希望道:“是做菜麼?”
莫熙搖搖頭道:“講故事。”心道:幸虧這廝沒想到自己的本職工作,再次興起採訪自己的念頭。
沐風亭聳了聳肩,佯作挫敗道:“還以為姑娘對我的廚藝念念不忘呢。”一頓,他眼睛又亮起來,道:“我知道你要聽什麼故事,是不是關於唐儀父母的?”
莫熙笑嘻嘻道:“嗯。聰明。”
二人相談正歡,只聽啪地一聲,緊接著歐陽瑾一聲嬌呼:“唐哥哥,你的手!”看她眼眶含淚,如喪考妣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唐歡得了不治之症。
只是不知怎麼的,唐歡手中的青花瓷小盅好端端的就碎了,還割傷了手,一串血珠自掌心緩緩滲出。綠雲見了也不免輕呼一聲:“四少!”
唐歡起身淡淡道:“在下失陪一下,各位請自便。”綠雲不放心他,也跟著去了。
歐陽瑾欲起身跟去,一旁唐德熱情道:“歐陽小姐是貴客,請再用些。掌門一早吩咐過要好生款待。”
歐陽瑾無法,只得耐著性子坐下。
只是唐歡這一離席,卻再沒回來過,歐陽瑾頓時失了興致,隨意用了些,便盼著早早散了,好去看他。主人不在,賓客若還是大快朵頤,未免有失禮貌。是以其餘幾人相繼草草用罷。
散席之時,歐陽惠盯著莫熙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沐風亭的住處在雲霞臺,卻仍是繞遠送莫熙回崇遙臺。
莫熙惋惜嘆道:“方才果真一根魚刺都沒吃到。看來這故事是聽不成了。”
“姑娘想聽,在下隨時奉陪。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姑娘還請早點回去歇息。”
見沐風亭這麼好說話,莫熙笑著點頭謝過,雙足一蹬,直縱到自己的寢居視窗,一探身,穿窗而入,頃刻沒了蹤影。沐風亭知道她這是不耐煩崇遙臺的百級臺階,微微一笑,也展開輕功向雲霞臺行去。
莫熙一早便感到室內有人,卻是綠雲。
綠雲正用食指繞著衣帶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