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二章(第3/4 頁)
李文武還說:“不得了了,難怪阿父說咱阿父最大的優點就是話少。得,回頭我去給阿父燒柱香,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張河瞪他,和賀林軒說:“你瞧,這就說上了。”
說著,他捂嘴笑起來,“且饒了他吧,阿父若真去找他敘舊,晚上他該抱枕頭哭了。”
李文武拍拍他的頭,“少胡說。阿父最不禁唸叨,這會兒該打噴嚏了。”
張河咧嘴,李文斌想起張家阿叔被張阿麼一念叨就打噴嚏的毛病,也笑得肚子疼。
賀林軒給他揉肚子,雖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但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好不容易一家子樂呵完,李文武想起正事,催弟婿繼續說。
賀林軒無奈,只好把崩壞的談話氣氛拉回來,接著道:“給他們一個黨同伐異的場所,這就是做書生生意的第一步了。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文鬥。”
“哦?”李文武興致勃勃,“林軒這又是什麼說法?”
“說起來很簡單,文人相輕,自古而然。”
看兄弟倆又要瞪眼,賀林軒趕忙換了一個說法:“我為什麼說書生的錢好賺,那是因為他們品性高潔,視金錢如糞土!既然他們把糞土給了我,我又能給他們什麼呢?”
李文斌早知他要做讀書人的生意,但之前賀林軒沒把這種得罪讀書人的話說透,便也跟著兄嫂思索起來。
賀林軒見他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抬手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名。
“阿兄,你覺得如何?”
賀林軒看向李文武。
“妙啊!”
李文武撫掌而笑,“雖然我不知道林軒你要如何作為,可若真的能借你的地方揚名立萬,天下讀書人都會痛快地把“糞土”給你。”
他喝了一口茶,道:“張夫子前日還和我說起,咱們大梁的科舉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舞弊成風便就罷了,先帝爺開的寒門路,早被堵住。如果沒有家世,沒有身家,不會諂媚巴結京中大員,空有滿腹才華、一腔熱血,在南陵就是一個笑話。”
他說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山水鎮上的書院辦的漂亮,可如今,但凡心明眼清的學子,都冷了報效朝廷的心。”
頓了下,李文武捏緊茶碗,“去年科舉便出了一場禍事。我在賀家村閉目塞聽,偶然聽張夫子說起來,心都在疼。”
“你們可知,這屆科舉出了何等的荒唐事?”
不等他們答話,他便接著道:“南安一士子落榜後,竟看到當科狀元的答卷和自己寫的一模一樣,連字跡都不曾換過!”
“如此鐵證,官府竟不接他的報案,反而給他扣上汙衊朝廷命官的罪名,毒打了一頓。”
“那士子不忿之下懸樑自盡,留下一封血書,引得同科考生憤恨交加。那些自負才學卻落第的考生,看著比自己才學差的人上位,如何能忍?”
李文武說到這裡,仰頭喝下一大碗茶,盡力壓抑心中的不快。
李文斌握緊拳頭,同樣鬱憤難平。
賀林軒擔心地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受一些。李文斌回過神來,沉默地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此事雖荒唐至極,但他聽說竟不覺得意外。
這,不就是最大的悲哀嗎?
張河為那些學子揪著心,急聲道:“後來如何了?他們可別幹出什麼傻事來!”
李文武苦笑一聲,“還能如何?在午門跪了三天三夜,後來被人遣送出京去了。除了最激憤的幾個舉人在宮牆上撞得頭破血流,萬幸沒有旁的死傷。”
李文斌和張河面面相覷。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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