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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她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當即給了她一巴掌。
“我趙崇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目光短淺的夫人,旁人只道我趙家苛待庶子,說我趙崇不知深淺!這婚事是陛下欽賜的,顧府上上下下忙了許久以示鄭重,你倒好,只因掩瑜是庶子便全然不管,你道陛下怎麼想,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趙家不滿這婚事!”趙夫人捂著臉頰被說得心驚,即使有再多委屈也只能自己嚥下。
趙崇見她不敢反駁的樣子便覺得倒胃口,當即吩咐道:“你現在就命人去準備,不用捨不得銀兩。”說完又覺得不放心,叫來趙府的管家,讓他全權處理,若是用庫房中的什麼東西也不用問過趙夫人,只管來找自己。
趙崇再沒用也比趙夫人知深淺,如今大肆準備已是來不及了,只能砸些銀子下去儘量補救。趙夫人則是望著趙崇離開的背影癱軟在椅子上,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竟就被這三言兩語剝奪了這許多權利。
在趙家的這段時日,趙掩瑜算得上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到了成親的那日。
顧寒昭天還未亮便起身了,更確切地說他是整日都未閤眼,便連前世也沒有這樣過。盧母明知他的緊張不但不安慰,反而好生嘲笑了一番,顧寒昭也不在意,任由母親打趣。
直到婢子們捧來喜服才稍稍收斂道:“你成親了,母親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心願。”顧寒昭聞言也是神色微動。父親去世時,母親便因悲傷過度而傷了身體,若不是想著自己和顧明宸只怕早就撐不住了,之後雖有趙掩瑜的精心調養,但畢竟傷了根本。
顧寒昭難以避免地想起了前世盧母早逝的情景,越發擔憂起來。
“快換喜服吧,別誤了吉時。”盧母自然察覺到顧寒昭的擔憂,還只以為他憂心婚事,便讓他先換上喜服,自己則帶著幾個婢子去前面張羅。
待屋內只剩下一人,顧寒昭才換上喜服,他極少穿紅黑兩色的衣物,或許是從軍中帶回來的習慣,這兩種顏色總是讓他不自覺地想起戰場。
可今日的紅衣卻讓他甘願穿上,喜服這幾日經過繡娘們的巧手,已經十分合身。顧寒昭的容貌雖然承襲自盧母,但如今換上這一身紅衣,卻增添幾分英氣。
雖同是新郎服,趙掩瑜這身卻要比顧寒昭的繁複一些,在兩名婢子的幫助下才穿戴完全,那日在顧府只試了尺寸,等將配飾全都穿戴好,趙掩瑜才感受到盧母的用心。
一名婢子幫著他將袖子整理好,抬眸間恰巧瞥到了趙掩瑜的側顏,雙頰立刻變得通紅,不敢再看。趙掩瑜全完沒有察覺婢子的異樣,只乖巧地站在原地任她們擺弄。
“好了沒?”趙夫人這幾日被奪了權,心中早有不滿,如今又被趙崇催促前來,說起話來自然是夾槍帶棍的,難聽得很。不過當她見到趙掩瑜時卻也是一怔,只是她比婢子多了幾分見識,沒有大驚小怪,反而陰陽怪氣道:“一副狐媚樣子,難怪迷得鎮淵侯神魂顛倒。”倒是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也是靠著美色在後宮立足。
趙掩瑜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只是不待他反駁便有小廝進來道:“夫人,侯府迎親的隊伍到了!”趙夫人聞言冷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趙掩瑜聞言哪還有心思理會趙夫人,平復了心情隨著小廝離開。
娶男妻沒有女妻那麼多的規矩,顧寒昭剛下馬便被熱情的趙崇引了進去。趙崇此時的心情可說是有幾分複雜,原本他不怎麼看得上顧寒昭,卻不想幾場戰役便讓這個已經漸漸脫離朝堂中心的鎮淵侯再次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趙崇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會對趙掩瑜如此苛刻了。旁人俱都羨慕他趙崇的好運道,一兒一女都是高嫁,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兒子早已與自己離心。
顧寒昭對守在門口的趙崇見禮,趙崇剛準備應下,顧寒昭便掠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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