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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真的『復活』，也不再是完整的她。

因為屬於她的一切痕跡都沒有了，徹徹底底。

無中生有，生出來的只會是另一個生命體。

蘇糖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太特麼嚇人了，你身為高階系統，怎麼在天道面前的屁都不敢放一聲？」

狗頭聞言有些炸毛：「還不是因為我身受重傷了？只剩下一顆頭，我要是狗身完整，所有位面任我橫行，天道根本就對我無可奈何！！」

它吹噓著自己的過去風采，一雙狗眼又驕傲又興致勃勃，隨即失落的低下頭：「可惜我只保留了穿梭位面的功能，讓你也無端受了牽制。」

其實只要它足夠強大，是可以為宿主扛住所有壓力，她只需要安心做任務，根本不會受到人設限制，路人甲系統向來只追求結果，過程不重要。

蘇糖溫聲安慰：「狗子不要難過，你一定會恢復身體。」

狗頭抽了抽鼻子，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砸下來，抽咽著說：「嗚嗚，蘇糖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

蘇糖笑眯眯地撫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溫和道：「你是我的狗子，怎麼會有主人嫌棄自己的狗呢，你可是我最忠誠的夥伴。」

恍惚之間。

她突然有些沉默，腦子空空如也，總覺得剛剛那句話曾經好像說過一樣？

說過好多好多次。

天色已經放晴，周圍的人不再莫名避開這片區域，而是三三兩兩的走了過來。

蘇糖準備前往合歡宗探察一下陸遇的情況。

誰知剛走五百米距離，大樹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蘇糖，我終於等到你了。」

蘇糖一頓，抬起臉透過樹枝的縫隙，看見少女絕美的面孔，她幽紅的瞳眸望著她：「我明明感覺到你就在那裡，卻無論如何也走不到那邊去，百米之差，就好像我和蘇糖，被隔離在了不同的世界。」

兩人目光對視，氣氛有些安靜下來。

蘇糖挑眉：「你在這裡等了我多久？」

楚裊裊說：「在你剛開始歷劫的時候，我打算替你護法，卻發現找不到你，」她低垂著眉眼，聲音有些委屈，「蘇糖，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糖揮了揮手：「下來。」

少女從樹上跳躍下來，她的身高又長高了一些，已經比蘇糖要高了二指，輕輕拽著她的衣袖，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姑娘。

蘇糖解釋道：「和天劫有關。」

話不多說，楚裊裊就回想起了上次的經歷，她心沉了下去，心中有些惶恐：「蘇糖，你和天劫有關係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古往今來，從未發生過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一瞬間讓她懷疑，蘇糖是九天之上的仙人。

蘇糖啊了一聲，環胸道：「這樣啊，那我就不得不炫耀一下了，天劫啊，那可是我的好兄弟！」

楚裊裊上下打量她一圈，幽幽的道：「兄弟，不應該是姐妹嗎？」

蘇糖低眸看向自己的女裝打扮，訕訕笑了笑，楚裊裊走進來靠近她，捏了捏她的臉頰拉扯，疼得她呲牙咧嘴，楚裊裊動作一頓，鬆開她的臉，手背蹭了蹭她的面板，揚起下巴冷聲道：「倘若不是這主僕契約，我都認不出來你！蘇糖，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扮作女裝？」

蘇糖心口猶如利劍穿心，鬱悶的說：「我我，我是為了…」

看見楚裊裊懷疑的目光，她啞口無言，心累又無奈，穿成女裝都不會讓人懷疑她的性別？

她不能說自己是和男主一塊來的，按照裊裊對陸遇的敵視，估計又得生氣吃醋起來。

蘇糖睜大眼睛看向天空，表情堅定地說：「因為我有斷癖之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