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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了。
即使心裡有了這樣的想法,但真正說出來,不管說幾遍,心裡還是會下意識難過。
面臨死亡,她還是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同樣不能做到無動於衷的人是鍾遠,他拉著溫眠的手,用力地彷彿要把自己的溫度與活力傳給溫眠,他從未人前露出這般哽咽的狀態,此刻紅著眼睛,近乎懇求道:「我們再檢查一次,再試試一次……」
他一遍遍重複,不肯死心,不肯認命。
溫眠聽得難受,把頭轉到另一邊,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她最後還是同意了。
第二天,世界上頂尖醫療團隊乘坐私人飛機抵達a市華氏私人醫院,未作休息,便被人請到了會議室,每個人手裡都拿到溫眠上次的檢查報告。經過討論後,在病房的溫眠又經歷了一次徹底的全身檢查。
在醫院為她的病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溫眠則顯得過分輕鬆。鍾遠並沒有給她安排任何任務,甚至都不需要她旁聽醫生討論,檢查完後鍾遠匆匆過來和她說了幾句話,又很快離開了。
溫眠只得一個人打發時間。
並沒有人限制她的行動,但是溫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病房裡。從小的經歷養成了她小心翼翼的性子,在不屬於自己的地盤,她總是會下意識要求自己別給他人添麻煩,所以再無聊她仍舊是一個人坐在病床上。
坐久了全身不舒服,溫眠下床到窗邊看看風景。她心裡感慨,這醫院跟她以前去過的醫院都不一樣,除了病房設施高階外,連窗外的風景都格外的好,放眼望去,樓下是各色開得正艷的花,不少品種她聞所未聞。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她為了畫好植物特地有研究過各種植物,細微如也葉脈都略知一二。她仔細辨認著樓下的花,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人穿過,形態特別像她認識的人,她還想再看,那人早就走遠了。
「應該想多了吧。」溫眠呢喃,「顧懷怎麼可能在這裡……」
「眠眠。」
後面傳來鍾遠的聲音,溫眠轉頭,看到鍾遠推門而入,手裡提著午餐。
溫眠未醒時,鍾遠沒有時間注意自己的形象,整日坐在她的病床前守著。如今溫眠醒了,鍾遠忙著和醫生交流,忙著給溫眠送飯,還有時間抽空洗了個澡,整理了一下儀容。
簡單的襯衫西褲,恰到好處的簡潔,整個人既有精英男士的成熟範,又有鄰家哥哥的親和,當他對著溫眠露出笑容時,溫眠便挪不開目光,腦海里沒有了剛剛那些花。
論艷壓群芳,還是她家鍾遠。
溫眠紅著臉被鍾遠拉到了病房上,緊接著他又把自己帶來的午餐拿出來。自然不是被人詬病的醫院餐,無論是賣相還是食物的香氣,都讓人立馬明白這是精心製作的佳餚。
「現在只有這些。」對著一桌子的精美佳餚,鍾遠語氣沉重,「委屈你了。」
溫眠:「……」不委屈。
溫眠拿起筷子,節省慣了的人,即使一時被賣相極佳的菜誘惑,等下手的時候發現竟難以抉擇先吃哪一道。
鍾遠在旁邊看著溫眠舉了半天的筷子,半晌又放下手,臉上露出了迷惑之色:「沒有喜歡的?」
按理來說不會,鍾遠和溫眠同吃同住這麼多天,早就摸透了溫眠的喜好,難道是生病了,口味一時大變?
溫眠沒讓鍾遠想太久,她很快說道:「鍾遠,其實你是富二代吧。」像是覺得這詞無法準確描述,她又補充了一句,「超級富二代。」
「……」
一個簡單的問題,讓鍾遠沉默了幾秒。他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溫眠這個問題背後的真正含義,於是大腦迅速運作,組織語言:「我是私生子。」
溫眠:「……?」感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