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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我索性放下臉面，在昏暗的燈光下按他的手。

&ldo;嗯？&rdo;佟童轉過頭看我，然後摟過我的肩說，&ldo;哥，電影好看呢，看完了回宿舍告訴你。&rdo;

佟童越是不說，我越是沉不住氣。

&ldo;你，你再不說，我下週不回來！&rdo;我意氣用事，現在越來越管不住佟童。小傢伙回回都把我吃得死死的。我用惡狠狠的話威脅，他用無所謂的態度輕描淡寫。

佟童的眼睛還留在螢幕上，卻在我耳邊說。

&ldo;哥，說好了回去說，你現在乖點，咱們現在見面時間少，不要浪費了。&rdo;佟童說得不無道理，我有嘴卻難以反駁。電影放的是《法蘭西組曲》，一部很老但有關愛情的戰爭片。他不理我，我只能把視線轉到熒幕。

電影說不上有多好看，但確實很感人。文藝起來的戰爭，哭都是帶著旋律。佟童看得很認真，尤其是到了生離死別的那幕，他竟然摟緊了親我的臉。

&ldo;喂，這是在影院！&rdo;我沒他勁大，硬是被按住頭親。我不敢大聲叫嚷，畢竟是在公共場合。佟童也不知哪裡著了魔，親了臉還親嘴。我們坐在最後的情侶座，影院裡人也不多。我反抗的幅度不大，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佟童親夠了才鬆開。

&ldo;你發瘋，也不看看在哪裡？&rdo;我氣不過罵他，佟童勾著嘴角笑我太老實。我說，你每天都在學校裡幹嘛，怎麼越來越痞了。

他說，沒有啊，他快成年了，得事先預習成年後的各種生活。

我說，你敢學旁門左道，看我不把你送回霍家。我也是氣頭上一說，佟童的笑容就暗了。他歪著頭看我，熒幕上的光線忽明忽暗的打在他臉上，竟有些生疏的味道。

&ldo;哥，真想我回去？&rdo;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只當他是氣話。我心裡本來就有怨氣，他這樣說，反而讓我更生氣。&ldo;你想回去我也不攔你，你和霍逸塵走得這麼近，回去肯定很容易！&rdo;

我一直低著頭說，聲音也不大，但絕對能讓佟童聽得清清楚楚。

我說了，但聽不到佟童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到他皺著眉一言不發。我想我說到了事實，我說，你怎麼不吭氣，是被我說中了不敢回答。

&ldo;哥，現在膽肥得太不像樣！&rdo;佟童終於開口說話，大概我的話惹得他十分不開心。他拉起我，要出去。

我說，電影還沒完，你急什麼。你急你出去，我看完了再走。

佟童沒理我，硬是將我連拖帶拽拉了出去。我的手腕在他手裡，疼得都要斷了。影廳外人很多，因為是週末，看電影的情侶大多相依相偎。哪有像我們這樣，都虎著臉往外沖。佟童高子高，腿長步子大。我跟不上，走路都是磕磕碰碰。這小子還和我生氣，我還不知朝誰撒氣。等我們進了電梯，後面還有人進來，很快把我和佟童擠到最裡面。

我們面對面，我的視線裡是他好看的嘴角。我怕自己心軟，扭著臉看觀光電梯外面的風景，燈光遊離的夜景雖說很美，但絕不是欣賞的時候。手腕還在佟童的手裡，疼痛在所在免，可我就是不會求他。每回都讓小討債的占上風，我覺得我應該強勢一回。

電梯落到最底層，人群散去後，我又被佟童拉出了門廳。春盡的夜晚，晚風中仍有瑟瑟的涼意。佟童鬆了手勁，卻沒有鬆開我。我繼續跟著他走，我不想被大馬路上的人群觀望，試圖甩開他。不料，我剛舉起手，立刻感到手腕上的力量又重了。

&ldo;哥，安分點！&rdo;

媽的，這小子動不動就教訓我，感覺他是老大，我是跟班。兩年前他不是這樣，那時他又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