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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失憶的蘇澈日常讓他無話可說氣個半死,如今這貨好容易失憶了,丟失了那些不做人的記憶歲月,為什麼這廝還能如此氣死人不償命?!
姬玄算是看明白了,狗比屬性是深刻於一個人的靈魂之中的,與其失憶與否並無幹係。
梗了半天,姬玄嘆息一記,頂著生無可戀的表情,走向蘇澈道:「姑且先不論那些事,我今夜前來,僅僅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件事。」
望著對方,神情無比鄭重,姬玄問道:「你日後還想篡位嗎?」
「篡位?」蘇澈不解,「你是當朝太子,又是我夫人,日後你為帝,我便是玄武國的王夫,你的就是我的,咱們榮辱與共,為何要篡位?」
「……」姬玄很心累。
在姬玄看來,狗比與反骨屬性,是印刻在蘇澈生命中不可撼動的基因。
雖然他出於對對方真實身份的好奇、出於內心蘊生出的不知名情感如今多多少少對對方卸下了一絲防備。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對對方心生防範——即便對方極有可能跟他一樣存在穿越者替換核心的可能性。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姬玄也不得不防,今夜出宮前來,也是為了確認蘇澈的態度,方便日後行事。
經過這麼多的事,且他是主動想要留下來,曾經那番得過且過的心思姬玄便打算收斂了。
從今往後,他會做一個合格的太子、適格的王位繼承人,他會嘗試著做一個與民安居樂業的好君主。
至於日後會是他登基路途中唯一阻礙的蘇澈,他須得好好敲打一番。
好在對方如今已然喪失了那些對他們彼此而言都不太愉快的往昔歲月,但不保證以對方不服管的脾性日後會不會揭竿而起走上既定的老路。
為了杜絕這一可能,姬玄才有了這番深夜談心之舉措。
可他認認真真正兒八經地問了對方這個問題,對方居然一本正經給了這麼一個荒謬的答案。
姬玄當下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左右對方都失憶了……
過去的圖謀對方也通通不記得了……
嘆息一記,姬玄近乎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該是時候該放下了。」
自打他瞧見對方施展了「鎮山河」他便明瞭了一個長久以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實,物是人非,蘇澈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傷害了他令他留下了莫大心理陰影的暴君了。
如今對方忘卻了過往,他也是時候以全新的態度對待這人了。
想明白了,姬玄也不再糾結,來到蘇澈面前,鄭重其事道:「蘇澈,重新認識一下,我不是你的夫人,我是當朝太子姬玄,更是你日後須得誠心侍奉的君主。」
對方直勾勾望著姬玄,半晌竟是憋出了一句委屈話語,好不可憐的模樣,「為什麼不能是夫人呢?」
「你我都是男子!如何能做夫妻?!」姬玄幾乎是用吼的說出這番話!這人當真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了!
「我不嫌棄你是男子啊,同樣的,你也不能嫌棄我是男子,正因為你我都是男子,所以我們更得守望相助珍惜這段珍貴的情誼。」蘇澈表情鄭重道。
「你說得可真有道理。」姬玄咬牙切齒道。
可對方卻聽不出來姬玄這是反諷之語,竟當誇讚收下了,笑得見牙不見眼,「那可不,為夫是不會騙夫人的!」
微笑,儘量保持微笑。
他來這一趟別的不知道,至少得出了一個結論——此人多半有病,且病得不輕!
知道對方油鹽不進,姬玄也不打算在這人身上浪費時間。
正打算原路翻窗遁逃,哪知道他都還沒又開始行動,房門便被人一把推開。
來人正是蘇澈的老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