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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首領向他拱手:“長孫將軍,屬下只能送秦王到這裡,屬下還有它命,對不住了。”
長孫無忌默然將已無聲息的李世民放置馬後不與此人對話,策馬揚鞭迅速帶轉馬頭,青騅一聲嘶鳴立即放蹄馳騁,不消片刻功夫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長孫無忌趕至王府,因前來為秦王大婚賀喜之人還沒有散盡,長孫無忌只能將李世民背在肩頭,裹蓋住黑色披麾,迅速徒步穿過迴廊徑直奔向新房,長孫無垢見兄長疾馳而至剛想開口詢問,只見長孫無忌彎下腰,披麾散開,臉色慘白的李世民已頹然倒在婚床上。
李世民遍身血汙染紅玄色長袍,看情況傷勢頗重。外面有隨侍僕婦聽見聲音冒然闖入房門,長孫無垢立即面容坦然站起身將僕婦推出:“秦王剛剛酒醉了,你們先去煮些醒酒茶來,再打盆淨水進來給我就行了。”
那僕婦偷眼看看神色淡定的長孫無垢,人疑惑著離去,長孫無垢和長孫無忌一起將李世民血色外衣撕開,此時血汙已經乾涸,外衣正粘在傷口上,一旦撕開便會扯動皮肉血流不止,長孫無垢輕輕剝開外衣才發現李世民所受的傷前後貫通,可見下手者之用力。
長孫無垢見狀不禁蹙眉:“什麼人敢對秦王下這麼狠的手?”
長孫無忌提及背後蹊蹺不由得面沉似水:“是太子下的手。看來,計劃要提早進行了。”
李世民失血過多已經人事不知。長孫無垢用髮鬢金釵將傷口周邊的腐肉挑出,長孫無忌隨身有治刀傷良藥,再擰開蓋子將藥粉按上去,藥粉刺痛,昏迷中的李世民猛地抽痛,額頭滲出層層汗珠。
僕婦送來水盆和醒酒湯,長孫無垢笑著走過去,以自己身體將僕婦好奇視線遮住,狀似無意的說:“秦王喝的酒也太多了,你先去與總管說聲,今日賀喜之人明日秦王再來打賞,今晚王爺先在主房休憩了。”
僕婦應聲退去,長孫無垢再次回身,將水盆端到李世民旁邊用清水將他身上傷口擦拭乾淨,長孫無忌欲將外衣撕開為他包紮傷口,長孫無垢按住長孫無忌的手腕,輕聲阻止:“大哥,你一會兒還要從正門走出去,衣不蔽體如何跟眾賓客解釋?”
長孫無忌覺得妹妹說的有道理,又將衣服再穿起。可總不能撕掉床寢被褥來包裹傷口,長孫無垢只能背過身將自己貼身的紅裳脫下,用牙齒撕成寬條,將李世民胸口傷勢包紮好,轉過身對長孫無忌說:“此時前廳人員紛雜不能請大夫過來,等到明日人少時,大哥還是請位大夫過來替秦王瞧瞧吧,我看情況有些不妙。”
長孫無忌面色凝重的點頭:“你一個人獨守此處要小心,若秦王他……遭遇什麼不測……你也難逃利害干係。”
長孫無垢停住手中動作,望著李世民慘白麵色心中悵惘:“他生,我們長孫家難逃干係,他死,我們長孫家也是生死相依,真不知如此奔忙碌碌最終為了什麼?”
“若是他日秦王能登上皇位……”長孫無忌這個七尺高的漢子竟說不出謊言來哄騙自己的親妹子。
長孫無垢澀然一笑:“你真以為他登基後會善待咱們長孫家?”
長孫無忌愣住,旋即惡聲惡氣道:“若他不肯,我自有辦法,為兄的先走一步了。”
長孫無垢並沒有起身送兄長,只是一個人呆呆坐在李世民身邊,為他擦拭額頭,掖被子,而後望著窗外漫長夜色發怔。
①青騅,昭陵六駿之一,李世民最愛坐騎。
明朝誰為砧上俎
太子東宮內殿寂靜非常,長樂已被帶刀侍衛就此押出,只剩下李建成將失魂落魄的昇平摔在床榻上。
昇平低垂面龐抬手自若的整理一下發鬢,而後從榻上爬起坐下,始終不曾瞧上一眼面前盛怒下的夫君。她的姿態被李建成由上而看,像是怕極了自己。心中頓生不滿,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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