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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小小的骨肉血緣又算得了什麼?
昇平凝視母后的陰森面容一時有些膽怯,她惶惶搖頭不敢輕易承認,但又不想放棄爭取母后贊同的最後機會,所以只是喃喃的說:“廣哥哥怕是世間最好的男子,阿鸞窮盡一生力氣都找不到這樣的良人了。”
恍惚間,楊廣那日允諾時的鄭重表情在昇平眼前晃過,他神情對她說:“等我回來,我一定為阿鸞造昭陽宮。”
那話彷彿是很久很久以前給昇平留下的記憶了,久遠到記憶中的他已經笑容模糊不堪,身後的菱花格子窗也因此扭曲變形,人還是那個逗弄昏昏欲睡小阿鸞的廣哥哥,眉眼卻沖淡了昇平刻在腦中的溫潤影像。
如今眼前的血色爭執掩蓋了楊廣清淡文雅的色彩,那些往日的悸動如同隔世般再觸碰不到,沒有任何痕跡。就像被拉上的紗幕,再看不見那個人聽不見那句話。
不要!
昇平被心底的惶惶狠狠擊潰,驚恐的想要抓住楊廣曾留給自己的那些溫暖。
所以昇平立即握住母后的手坦白:“母后,阿鸞是想要嫁給廣哥哥,一生一世都不會變,如果父皇怕我們應了那個兄妹亡國的詛咒,我們可以放棄頭上的封號舍掉封邑,隱姓埋名遠走高飛,永遠不出現在大隋的疆土領地。”
獨孤皇后若無其事的歪在寶座上,說:“你們走得了嗎?大隋疆土遼闊你們憑藉雙腿又能走到哪裡呢?”
“山高水闊,我們想去那裡都可以,只要能和廣哥哥生死相守,便是荒疆蠻地也可以粗衣生活。”昇平哀求。
“可惜阿阿鸞,你忘記了,你們身上流淌的是皇家的血脈,你們骨子裡的血脈註定你們一生都走不出宮闈。阿鸞,你還小,你永遠都不知道,想走出那堵高高在上的宮牆到底有多難。”
獨孤皇后的聲音很輕,彷彿是對自己說,也彷彿是對昇平說,唏噓感慨帶著命中註定的無奈。
“說起來,你和廣兒在一起,本宮才是最放心的。只不過你們永遠逃不出宮闈命定的結果,也一定逃不過兄妹亡國的命運。本宮對天命倫理本來就不深信,對什麼詛咒更是嗤笑不屑,只是本宮清清楚楚的明白,權勢於男人心中之重要、皇位對帝王人性之改變並非你想像的那般簡單。阿鸞,若是你面前是個貪婪成性野心難抑的帝王楊廣,你還敢嫁他麼?你還認為他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兒嗎?”
昇平不覺被這一構想驚得怔怔,一時悵惘難答。
昇平印象中的楊廣永遠都是美好歲月中相依相偎時的溫潤文雅,貪婪的廣哥哥她無從想象,也不會去想象。
“本宮知道,廣兒來日一定會成為大隋國君,他看中的目標沒人能夠阻擋,這也是為什麼本宮和你舅父都推舉他替換太子的原因。勇兒太傻了,他只把本宮和皇上當做自己的父母,以為一點小詬病在父母眼中算不得什麼,其實他根本不知曉寶座之上的皇帝皇后眼裡根本沒有兒女,只有適合指點江山的太子東宮。他喜好聲色犬馬,做事陽奉陰違,對尋常父母來說,這些也許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對開國帝后來說卻是天大的蛀洞敗筆。其實,本宮也知道勇兒喜好女色,意欲勾引高相之女一事,但沒想到廣兒居然先下手圍牆,所挑時機更是穩準,實在出乎本宮意料。”
“太子哥哥和若環姐姐私通被揭發是廣哥哥的計謀?既然此事是廣哥哥的計謀,為什麼母后還要藉此賜死若環姐姐?”昇平心下不覺忐忑,被宮闈內情所震懾,只是她最不明白的是為何母后會輕易犧牲高氏若環。
“高氏?哼,因為她的身份和尉遲氏一般卑賤。雖然本宮並不喜歡太子妃,但正室就是正室,永遠不容他覷。高相需要一個女兒坐穩太子妃位,第二個女兒入宮只是意外,生與死他不在乎,我們也不必在意。其實,太子妃高若辛和楊廣一個貪戀權勢,一個野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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