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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兩個字了。”

李天曌問道：“你父親對你不好？”

周雨佳搖了搖頭：“對我好，對我很好？”

“那怎麼？你們父女鬧矛盾了，鬧得這麼深？”李天曌又問。

周雨佳仍是搖了搖頭：“他對我很好，從來沒打過我，罵過我，說過我一句重話。”

李天曌想了想，苦笑道：“這我就搞不明白了。”

周雨佳呆呆地坐在那裡坐了一會兒，搖了搖暈呼呼的頭。白酒是很容易上頭的，只要喝一點兒，酒勁很快就會上來。她又喝了一口道：“喂，大叔，你陪我喝啊。”說著把沒喝完的酒杯遞了過去。

李天曌見她兩頰紅通通的，眼神中已然有了幾分醉意，接過杯子，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杯酒全部喝完。

周雨佳帶著幾分笑意，又拿過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學著李天曌的模樣，仰頭一飲而盡。

李天曌看著她，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反而又給她倒上了一杯酒。

周雨佳再次拿起杯子，醉薰薰的道：“大叔，你怎麼不勸我不喝啊？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了，對我做什麼過份的事情？”

李天曌笑了一笑，並沒有說話。

周雨佳笑道：“你知不知道那天……那天我為什麼會和你上chuang嗎？”

“為什麼？”李天曌問了一句。

周雨佳道：“因為……因為我感激你幫了我。”

李天曌想著自己那天做過的事，也只不過是借酒撒瘋而已。

“不……不，不是那種感激，是感動。”周雨佳趴在桌子上，臉頰枕著自己的手臂道：“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幫助過我，沒有一個外人幫過我，就像我最好的朋友蘋果，在看到我被欺負的時候，她也不會阻止的，她只會在一旁看著，然後報警……”說著說著，她伏在自己的臂彎裡痛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李天曌知道，會這樣一定有原因。

周雨佳卻只是失聲痛哭，不肯再說。那抽泣聲，聽著讓人心痛。

“真的不能告訴我嗎？”李天曌又問了一句。

周雨佳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我很想要個朋友，你是不是拿我當朋友？”

“當然。”李天曌肯定的道。

“就算以後……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會拿我當朋友嗎？”周雨佳很在意的接著問。

李天曌看著她半晌，點了點頭。

“這是你說的，我要你發誓！”周雨佳因為酒意變得渾濁的目光，一下子恢復了清澈，那清澈只是一瞬間，很快又變得朦朦朧朧，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李天曌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眼角溢位來的淚水，聽著她鼻息間輕微的呼吸聲：“她……她心裡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受了委屈，受了挫折，卻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可以傾訴，這種感覺，他切身的體會過。

李天曌走到了她身邊，把她扶到了床上。他能體會那種內心的孤單和渴望，好像自己完全獨立於歡笑的世界之外，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旁觀者。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另一半，他以為自己將不會再孤單，但是他錯了。

他並不怨恨拋棄他的女朋友，因為她曾經給過自己溫暖。僅管那種溫暖如同飛蛾撲火那般短暫，那般夢幻，僅管那種溫暖最後燒得他遍體鱗傷，但他仍不怨恨，因為是她讓自己第一次嚐到了幸福的感覺，是她讓自己覺得世界上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李天曌看著在床上睡著了周雨佳，手裡的拳頭漸漸攥緊：“僅管我認為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但如果你需要這份誓言，我仍願意為你發誓，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明白我會是一個可以依靠一生的朋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