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 頁)
時長多了,可能是因為總是和溫常世待在一起,寸步不離,都沒時間去打理。
和喻霽待在一起久了,溫常世有些理解了張韞之對喻霽幾乎有求必應的原因。
看見過喻霽沉重、失落與不愉快,便還是希望喻霽成為表面上那個頑劣任性的小少爺,別有太多煩惱,不要受人威脅而低頭折節。
也會更想看看,喻霽真正沒有憂愁煩惱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
喻霽本該更開心一些的。
“我在這兒撿的你,”喻霽走到欄杆邊,回頭對身後不遠處的溫常世招招手,輕鬆愉快地說,“你過來啊。快點。”
溫常世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走到喻霽身邊。他挨著喻霽站,手臂離喻霽不過一拳之遠,近得讓喻霽覺得不大自在,喻霽就稍稍移開了一小步,又指了指指欄杆不遠處下方的礁石,對溫常世道:“你躺在那兒,像一堆海洋垃圾。你想得起來嗎?”
“想不起來。”溫常世對“海洋垃圾”這個形容不怎麼滿意,但也並沒有提出異議。
“你現在不可以多動,”喻霽瞥瞥溫常世的柺杖,道,“不然我們可以下去看一看。”
溫常世將柺杖靠在欄杆上,自若道:“現在也可以。”
“不行,”喻霽斷然拒絕,抓起柺杖又塞回他手裡,“你別老想亂來。”
“不是你說半個月想不起來就滾嗎,”溫常世聳了聳肩,對喻霽道,“沒幾天了,怕你趕我走。”
他話是這麼說,臉上倒是沒有一點怕被喻霽趕走的樣子,還是很平靜很隨意。
喻霽呆了呆,想起了自己摔門前對溫常世放的狠話,他看了溫常世一會兒,問溫常世:“那你到底有沒有想起什麼?”
還沒聽見溫常世的回答,又一陣大的風吹過來,把喻霽頭髮吹亂了。
一根頭髮被風吹進了喻霽眼睛裡,他左眼很難受,緊閉起眼抬手,想把亂髮撥開,怎麼樣都弄不好。忽然,有綢質手套帶著冰涼的觸感,從喻霽額前劃過,喻霽眼前頓時清楚了許多。
他睜開眼去看,溫常世靠他很近,低頭伸手,幫他把頭髮順好了,表情竟然還挺認真的。
喻霽嚇了一跳,後退了一大步,站了半晌,才磕巴地對溫常世說:“也不用這麼巴結我吧。你就算想不起來,實在要住,我也就給你也就住了。”
“我想起來,我記得我掉進海里的時候,打第一槍的那個人的臉,”溫常世說,“應該是我的屬下。”
“回家我把你公司的高管照片也都找出來,讓你認一認,”喻霽點頭道,“還有嗎?”
“有,”溫常世對喻霽說,“你是不是跟我玩兒過骰寶?”
喻霽眼睛睜大了,滿臉難以置信,溫常世笑了笑,又繼續說:“在賭廳裡,那個中年人是你父親吧,你替他出千。”
喻霽立刻罵了一句髒話,又說:“別的呢?”
“你會聽骰。”溫常世篤定的說。
喻霽尷尬地說:“別光說沒用的。”
“那個人是不是你父親?”溫常世問。
他提問時,態度就變得強勢,目光直視著喻霽,由不得喻霽迴避。
喻霽撇開了頭,轉身巴著欄杆,過了會兒,才很輕地說是。他很不想與溫常世說這件事的樣子,對溫常世道:“別的沒了嗎?”
“就這些了,”溫常世頓了頓,又突然問了喻霽一個不相干的問題,“喻霽,你幾歲了?”
“啊?二十一歲,”喻霽聞言轉頭看看溫常世,一臉疑惑,“幹嘛?”
“二十一歲,為什麼不在上學?”溫常世接著問喻霽私人生活問題。
溫常世今天還算坦誠,喻霽便也不隱瞞他,如實說:“我是宜市大學畢業的,我讀書早,學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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