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3 頁)
不料仍舊沒贏。
溫常世這回話都沒說,等著喻霽自己脫。
喻霽手抓著睡袍衣襟,默默看了溫常世一眼,權衡利弊後,決定好賴賬。
“不玩兒了不玩兒了。”他手撐著站起來,動作迅速地想上樓,還沒經過溫常世,手腕就被溫常世抓住了。
溫常世拉了喻霽一把,喻霽重心不穩,又跌回沙發,對溫常世怒目而視:“幹什麼呢。”
“願賭服輸。”溫常世提醒喻霽。
“哦,”喻霽死皮賴臉要把手腕從溫常世手裡抽出來,說,“反正我不脫,要脫你幫我脫。”
看溫常世沒動作,喻霽又說:“你不脫我走了。”
他還沒站穩,被溫常世拽了回去。
溫常世不讓他走,又不碰喻霽,好像真的只不過在等喻霽兌現承諾。喻霽跟他對看了一會兒,抓起了溫常世的手,放在自己扯亂了的衣襟上,說:“真不幫我脫啊?”
溫常世手被喻霽拿著,中指和食指碰到了喻霽胸口的面板,但沒有移動。他的指腹都很熱,喻霽本意是開玩笑,可和溫常世貼近了,身體就被溫常世帶熱了。
“喻霽,”溫常世問喻霽,“你和別人玩兒也這樣?”
喻霽愣了愣,突然笑起來了,他眼裡都是揶揄,反問溫常世:“小張沒跟你說前因後果啊?”
他抬起手,按在溫常世肩膀上,溫常世依舊看著他,喻霽湊過去,嘴唇靠近了溫常世,在離溫常世只剩一點距離的時候,喻霽停了下來。
過了幾秒鐘,也或許十多秒,溫常世先低下頭,碰住了喻霽的嘴唇,他吻得並不急切,很輕柔。
像喻霽這樣很少被愛的人,便覺得那些可以被家人愛人珍惜的幸運兒的日常生活,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
等溫常世從喻霽身上起來時,喻霽睡袍全散了,上半身露在昏黃的壁燈燈光下,溫熱白皙,只有關節和鎖骨泛著粉。他懶散地躺著,腿曲起來一些,半睜眼睛斜睨著溫常世,用十分輕軟的聲音問:“溫常世,什麼意思啊你。”
喻霽沒有回答那個“和別人怎麼玩”的問題,溫常世卻似乎已經知曉了答案,他說:“上去睡吧。”
“走不動。”喻霽開玩笑似的伸手,得寸進尺跟溫常世索抱。
溫常世站著看看喻霽,真的俯身用力,把喻霽抱了起來。
喻霽頭一次被人打橫抱,一時愣住了,溫常世走了幾步,他才反應過來,抬手圈住了溫常世的脖子。
剛才他本來還想問問溫常世,他們這樣算什麼關係。但身體懸空的一刻,喻霽又覺得不重要了。
溫常世像喻霽人生的一條岔道,從他夜跑那一天,他走進去,踩過荊棘掛過彩,走了半天也不知道路是不是真的通往終點,又不甘心後退,只好一個勁往前走。
好在喻霽本來就沒走上過康莊大道,不怕什麼繞彎路。
走都走了,就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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