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4/4 頁)
永遠無所不能,才不能接受喻霽見到他不體面的樣子。
喻霽想通了,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抱著溫常世,側過臉吻他。喻霽貼著溫常世,跨腿又坐在他身上,兩人接著吻,溫常世的手先扶在喻霽手臂上,又按上了喻霽的腰。
隔著褲子,喻霽也能很明顯感覺自己被溫常世頂著,他便後退了些,手伸過去想碰,又說:“我幫你一下吧。”
喻霽從溫常世腿上下去,挪開了一點,想彎腰幫溫常世咬,卻被溫常世按到床裡:“不用了。”
“不如這樣,”溫常世低頭看著喻霽,說,“我教你怎麼幫我復健。”
這個白天,溫常世和喻霽都沒出門。
到了傍晚,喻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溫常世卻穿了衣服出去了一會兒,拿回來厚厚一疊東西,要喻霽簽字。
喻霽粗略翻了翻,都是財產轉移的東西,便沒拿筆,對溫常世說:“用不著吧,我不缺錢。”
溫常世沒接喻霽的話,把鋼筆筆帽摘了,遞給喻霽:“五分鐘內不簽完,不用想著下床了。”
喻霽看溫常世認真的眼神,心中一驚,質問溫常世:“你怎麼這麼流氓啊?”
溫常世見他不接筆,在手錶上按了五分鐘倒計時,對喻霽說:“開始了。”
喻霽看他兩秒,不再考慮,抄起筆就開始籤。
簽著簽著,喻霽發現紙張還不平整,有一塊凸起愈發明顯,他停了筆,翻到後頭,發現紙堆裡夾著兩枚戒指,款式很簡單,內壁上刻著字。
溫常世看他發現,沒多作解釋,還看了看錶,提醒喻霽:“還剩兩分鐘。”
喻霽把戒指放到一旁去埋頭苦籤。
最後還是沒能在五分鐘內簽完,喻霽一聲不吭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溫常世也不說話,耐心等喻霽在所有的簽名處寫上名字,又拉起喻霽左手,替他戴上了戒指。
4
喻霽和溫常世的婚禮安排在喻幼儀結婚的那一間教堂。
地方是溫常世定的,這間教堂沒辦過同性婚禮,且在宜市,並不方便。
周億知道來龍去脈,猶豫了很久,問溫常世,挑那兒會不會不吉利。畢竟喻幼怡和邵英祿的婚姻不大美滿。
溫常世在跟喻霽發資訊,列賓客名單,聞言抬頭看看周億,又低頭道:“事在人為。”
婚禮的規模很小,來往都是熟面孔。喻老先生也來了,帶著口罩,由護工推著,在後方觀禮。
邵英祿來得晚,他在車上坐了很久,才下定決心下車,經過鐵欄,樹叢,小徑走向海邊的教堂。
和二十多年前相比,教堂的綠植、外牆都不大一樣,裡頭也重新修繕過,但確實是這裡,喻幼怡和邵英祿的結婚地點。
唱詩班的讚歌從教堂裡傳出來,悠揚悅耳。
本場婚禮沒有長輩發言,喻霽站在溫常世面前,溫常世看上去很難得也有些緊張,兩人在神父和賓客見證下,互作約定,交換戒指。
溫常世低著頭,握著喻霽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燙,紳士地低頭,親吻喻霽。
喻霽閉上眼,忽而記起喻幼怡。
喻幼怡的“我願意”,喻幼怡的愛與釋然,都在今年今日、在同一地點送回喻霽身邊,陪伴他度過婚禮時刻,教他捨生忘死地愛人。
喻霽自己做婚禮主角,才知道婚禮其實不必強求所有在場人士的真心祝願。
甚至也與禮服戒指、鮮花聖歌無關。
溫常世到場,即是唯一需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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