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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次,黃芩夜闖巡檢司單華昭的居所,脅迫朝廷命官一事,我當時只以為他急功進利,不喜按常理出牌,可現下多方聯想起來,只怕不是那麼簡單,或許那才是他的本性。我突然擔心抓到人後,他不按大明律令把人押解回京,而是一意胡來,手起刀落……那樣一來,死無對證,要是錢寧真如我想,與此案有所牽連,我就痛失了一個絕好的、扳倒他的機會。”
想了想,他又道:“為防有失,我才要派你出關。找到黃芩後,你名義上是助他,暗地裡則是監督他。等他抓到人犯,不管用什麼法子,以什麼藉口,你都要避免生變,儘快安全地將人帶回京城來。至於如何取得黃芩的信任,那是你需要琢磨的事。”
江紫臺驚歎他思慮縝密之餘,也明白了此次出關的目的……那就是一旦黃芩抓到了倒買軍器之人,自己就要小心看護,不能讓人有什麼閃失。
他望向江彬道:“請義父放心,孩兒定會督促黃捕頭,把疑犯安全押解回京的。”
江彬面孔寒了下來,道:“確切的說,不是押解回京,而是押解到我面前。稍後,我自會把人轉交刑部。”
何不依令直接押至刑部?
江紫臺心中疑問重重,可嘴上只道:“謹遵義父之命。”
江彬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因何這麼決定?”
江紫臺誠實地點了點頭道:“孩兒確是好奇。”
江彬道:“對你,沒什麼可瞞的。這樁案子,我之所以授意追查,是因為正如你所想,錢寧摻上一腳的可能性極大。但我必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以,到底會牽扯上朝中何人,並不確定。而此等倒賣軍器的大案,在弄清之前,千萬不能由著犯人隨便亂咬,否則,一不小心,咬到自己,就收不了場了。”
江紫臺立刻明白過來,江彬是怕萬一估計失誤,參與倒賣軍器的並非錢寧,而是在朝中另有其人,就不合意了。再如果,參與的人根本是,如安邊伯許泰、左都督劉暉等,這些個江彬手下的將官,說不定反被錢寧利用,倒打一耙,胡亂把江彬也牽扯進去。那樣一來,就真是不好收場了。所以,江彬要在刑部之前,先審一審犯人。
他凝想了一陣,道:“孩兒明白其中的輕重,定不會叫義父失望。”
江彬點了點頭,道:“好吧,你馬上收拾一下,即刻準備出關。另外,今日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洩露給其他任何人,包括黃芩。”
他陰惻惻一笑,又道:“難得他這麼喜歡做捕快,我豈會不成人之美。”
江紫臺得命,轉身正要離去,江彬又追加道:“順便叫羅先生來。”
江紫臺點頭,加快步伐而去。
書房內已無旁人,江彬看著那疊簽押冊,慢悠悠地自言自語道:“握在自己手裡的才叫‘把柄’,丟在大街上,有可能被別人尋了去的,只能是失誤。”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從案桌上的那疊簽押冊中,隨便挑出五本,一本本看了起來。
說起來是‘看’,但他的看法卻很特別,不似尋常人一頁一頁地翻讀,而是隨手翻到一頁,便把那頁簽押印無情地撕扯下來,丟至一邊,就象剛才撕下黃芩的簽押印一樣。
當然,也有不一樣的,那就是有些是整張撕下,有些卻是撕了一半,還有些撕了個角,撕法五花八門,各不相同。而這五本簽押冊中,有的被撕了一頁,有的被撕了兩頁,等江彬全‘看’完了,合上時,面前已有了七八張大大小小,或零或整的簽押印。
這些都是他隨機撕下來的。
江彬把五本簽押冊放回去,而後點起燭火,仔細地瞧著那些被他撕下的簽押印,變成了灰燼。
回頭瞧向身後的櫥櫃暗格,黃芩的那兩張指模印就收納在裡面。
望著暗格抽屜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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