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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要輸一天液。”
舒白秋遲一拍地眨了眨眼,在日光中抬起頭來。
他看見傅斯岸依舊是那種淡然斯文的神色,拿來的平板也被男人收在了懷裡,並沒有遞過來的意思,想來是對方要自己用。
而不是拿來試探他。
舒白秋很輕地鬆了口氣,和煦的陽光好像終於給他蒼白的面容染上了一點暖調。
少年念得輕聲,卻盈滿真誠。
“謝謝先生。”
傅斯岸長指抬了一下銀色的鏡架。
微微反光的薄涼鏡片擋住了他的神情,只有那低冷的嗓音依舊沉靜。
“不用謝。”
舒白秋又輸了一回液。
他坐著輪椅,待在舒適溫暖的病房裡,沒再有潮悶溼冷的體感,腸胃中積存的不適也隨著點滴被稍稍驅散。
連他帶來的書都被安妥地放在了輪椅自帶的小桌板上,翻閱很是方便。
舒白秋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種待遇。
他也沒想到傅斯岸當真會幾次帶他治療,甚至沒有提一句翡石和玉料。
可能對方只在意結婚,不想讓他在婚前生什麼病,出了差錯。
也可能是別的目的,只是暫時還沒表露出來。
前路向來叵測,舒白秋早已習慣。
他只希望,情況能真的慢慢按預想中繼續好轉。
因為最開始爭搶舒白秋的那些人,都是一心賭石的內行,在翡石產業中浸淫頗深。
而漸漸地,舒白秋被發現並沒有什麼用處。
他被幾度轉手,到了前一任那裡,富二代顧一峰就已經是純粹的外行。
現在傅家更是看中了八字,買下人只為沖喜。
舒白秋的年紀還不到法定婚齡,無法辦理結婚手續,傅家夫婦說過,為了沖喜,做的打算是先舉行婚禮。
所以,現在的舒白秋已經被解除了收養關係,也暫時無法被納入婚姻關係。
成年的舒白秋不再有監護人和收養者。
隻身一個,正是被遺忘的好時候。
這些念頭,舒白秋並沒有表現出來。
表面上,他依然是那副安靜到木怔的模樣。
不過連輸了兩天的液,又得以好好休息、及時換藥,舒白秋的狀態的確比吐到昏天黑地的昨天稍好了一點。
傅斯岸再度來檢查他狀況的時候,舒白秋還在無意中發現。
原來傅先生的眼鏡並不是他之前以為的無框眼鏡,而是銀色半框。
只不過因為銀絲頗細,光澤又薄涼,才被舒白秋錯認成了無框。
銀邊的半框眼鏡低調嚴謹,倒是像極了主人本身。
優雅而沉穩。
看起來。
舒白秋想。
傅先生的確很像一位卓越的醫生。
舒白秋看得其實並不久,他仍舊沒怎麼敢抬頭。
但矮身檢查著腳踝的男人似乎格外敏銳地察覺了他的目光,抬眼便望了過來。
舒白秋安安分分地垂著視線,呼吸都放得更輕了一點。
他卻聽見了一句。
“我學醫,對打人沒興趣。”
傅斯岸將昨晚說過的話淡淡地重複了一遍。
“病人好起來,才會讓醫生滿意。”
舒白秋頓了一下,許久才點點頭,示意明白。
他的回應仍然會顯得拘謹,事實上,舒白秋也一直沒能猜透傅斯岸的態度。
和以往的其他收養人相比,傅斯岸看起來和他們都不一樣,男人似乎對賭石的確沒什麼興趣。
就連結婚沖喜,好像也只是傅家的主意。
傅斯岸反而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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