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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筆直地走到床頭櫃前,沈簫本以為她是發現了這個裝了微型攝像頭的鋼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這人卻緩緩蹲了下來,埋頭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翻出了安向笛一直隨身帶著的一瓶男士香水。
如果沈簫沒記錯,那香水是安向笛的粉絲送給他的,味道淡雅,他很喜歡。
沈簫親眼看著這不速之客扭開香水瓶的蓋子,往自己身上噴了一些後,又走到了床邊的衣櫥前。拉開衣櫥的門,她翻找出安向笛的衣服,緊緊抱在了懷中。
這一整個變態的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之久,最後,這化妝師回到床頭櫃前,拿著安向笛沒帶走的一枚銀色耳釘離開了房間。
沈簫筆挺地坐在電腦螢幕前,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只有電腦排風扇的嗡嗡聲和安向笛沉浸在睡夢中安穩的呼吸聲。
握著滑鼠的手逐漸攥緊,沈簫把電腦上的影片壓縮成檔案,發了一份到姚鴻朗的郵箱,又發了一份到自己的手機上。做完這些,他解除安裝掉軟體,把電腦中的瀏覽記錄清空,關掉了電腦。
獨自坐在黑暗中,沈簫陰沉著臉給姚鴻朗發訊息。
-沈簫:我給你發了一個郵件。
-沈簫:影片看完後刪掉。
-沈簫:在我和笛子回去之前,我要看到這個人從劇組裡消失。
姚鴻朗日夜顛倒已成習慣,收到沈簫的訊息後,立刻開啟郵件檢視對方發來的東西,等到影片看完後,毛骨悚然。
-姚鴻朗:草!這是私生吧?
-姚鴻朗:我現在就去處理,今晚我可以不用睡了。
-沈簫:讓警察去房間裡取證,都是指紋,碰過什麼東西你心裡有數。
-沈簫:另外,有個贊助商給笛子的戒指也被她拿走了,不要拿回來,銷毀掉。
-沈簫:被碰過的東西除了證物,全部燒掉,我會再給他買。
-沈簫:床頭櫃的鋼筆幫我回收一下,等我回去了私下給我。
沈簫並不打算把影片中的內容洩露出去,這樣骯髒的東西他看過就行了,安向笛不該知道這種人的存在。
姚鴻朗回了個「ok」過來,之後再沒動靜,直到天微微亮時,才來匯報成果。
-姚鴻朗:處理好了。
-姚鴻朗:人被警方開車帶走了。
-姚鴻朗:那化妝師是個oga,偷偷摸摸跟著安向笛換劇組,已經很久了。
-姚鴻朗:桌子的事情是她做的,對安向笛愛而不得,想讓他流產。
-姚鴻朗:說什麼瞭解安向笛,知道他一定會幫忙擋。
「姚鴻朗」撤回一條訊息。
「姚鴻朗」撤回一條訊息。
大概是察覺到「流產」這個詞太不好,姚鴻朗連著撤回了兩條訊息,重新發了一句出來。
-姚鴻朗:桌子的事情是她做的。
-姚鴻朗:咱們運氣還算不錯,熱搜也是她投的稿。
沈簫緊緊盯著最後一句話,因為一夜沒睡,他眼下一片烏青,臉色陰沉的難看。
-沈簫:沒有什麼運氣。
如果不是安向笛留了一手,他或許還要很久才能發現原來安向笛身邊潛伏著如此可怖的危險人物。
-沈簫:把小谷調回來,笛子看到他會開心的。
-沈簫:你記得跟小穀道歉,那孩子雖然膽子小,但在處理笛子的事情上都做得很好。
姚鴻朗藏在鏡片後的臉上有一絲尷尬,金牌經紀人也有滑鐵盧的時候。想到被自己冤枉的小谷,他趕緊回了訊息過去。
-姚鴻朗:知道了。
按滅手機,沈簫看向床上。
睡的正香的安向笛翻了個身,只有半個腦袋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