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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抹了抹眼角解釋道：&ldo;我聽到他們在喊師兄你的名字，還看見你流了好多血，我還以為師兄你……死了。&rdo;

&ldo;所以你就嚇得哭了起來？&rdo;他繼續看著她，眼底有淡淡的笑意，話語間說不出的寵溺。

&ldo;我……我不是被嚇到……我是……&rdo;對上他的雙眼，她立馬弱弱地說：&ldo;好吧，我就是被嚇到了。&rdo;許是他不曾有過的溫柔，她竟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ldo;師妹。&rdo;

&ldo;嗯？&rdo;

&ldo;子隱失去了右臂，有些事做起來不是很方便……&rdo;

&ldo;我幫你。&rdo;幾乎是不經過大腦就說出來的三個字，反應過來之後又連忙解釋：&ldo;小語是說，既然師兄是因為救小語才這樣的，小語自然得報答師兄。&rdo;

斐子隱暗暗忍住心中奸計得逞的喜悅，緊緊抿著唇以防止自己笑得太燦爛引來小語的懷疑。其實他的手臂，重長出來並不費力，折損些修為便可。

於是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小語天天出現在斐子隱的院落中。

&ldo;師妹，我覺得有些渴了，你能否幫我煮茶？&rdo;左手執一卷佛經正讀得津津有味的斐子隱突然對正在打盹的小語說。

&ldo;好，你等著。&rdo;她連忙站起來，頭上落了幾片梨花瓣也不知道要拂去，只一心低頭點火燒水，邊點火邊問斐子隱：&ldo;師兄，你今天想要喝什麼茶？&rdo;

&ldo;同昨日一樣。&rdo;他頭也不抬，她聞言又跑去屋裡取茶。

他抬頭看她匆忙的身影，微微地揚起了嘴角，若能這樣一直下去就很好了。

&ldo;師妹，今日的天氣可算晴朗？&rdo;他立在素絲湖畔，望向湖的另一邊，淡淡地對身邊正看著七月菊的小語說。

小語抬頭看了眼對岸的真清亭，看到亭上正披著暖暖的陽光，便隨口答了句&ldo;很是晴朗，陽光溫暖。&rdo;

&ldo;你覺得這種天氣飲酒如何？&rdo;斐子隱淡淡地問著小語，目光縹緲似穿過無聲的歲月。

&ldo;甚好。&rdo;小語興奮地轉過身看向斐子隱，又說：&ldo;我也有些渴了。&rdo;

酒過三巡，小語的雙頰已是紅粉嬌媚，她喝得很開心，正在興頭上時卻瞟見斐子隱滴酒未沾，便疑惑地問：&ldo;師兄，你不是說要飲酒麼？怎麼不喝了？&rdo;

&ldo;梨花釀雖然清洌醇香，卻遠不及蓮花釀令人回味無窮。&rdo;斐子隱略帶遺憾地說，眼睛卻是看著小語。鏡世殿的蓮花釀只有三壇，是一千多年前小語釀的，最後一壇不久前也喝光了，他其實很想念她釀的酒。

聞言，小語端起酒杯細細品了品梨花釀，半響才說：&ldo;我倒是覺得梨花釀絲毫不差之前飲過的蓮花釀。&rdo;見斐子隱沒有接話的意思，便又說：&ldo;師兄院中可還有蓮花釀？我幫你取來。&rdo;

&ldo;沒有了，院裡只有千年前我釀的梨花釀。師妹，你能幫我釀幾壇蓮花釀嗎？&rdo;

&ldo;當然可以，可是鏡世殿的梨花飄撒得到處都是，蓮花卻只有十幾支，小語不想把它們摘下來。&rdo;小語看向蓮池的方向，有些為難。

&ldo;池中的蓮花雖開不敗，十年前汐止卻摘下過幾朵，我將她們都收在乾坤兜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