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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得意地往前走了兩步,將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拉出來晃了晃,「那你可要看好了。」
這冷風太盛,最近又是寒潮即將來臨的時間,無論南北,都是難見天日的冷冽,見她的手不一會兒就在空氣中凍得微紅,柏月趕緊將她的手拉著放回兜裡,想了想,又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分了一半纏繞到她的脖子上。
做事的時候總是很認真、很專注的人,不自覺地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林灝看著她,忍不住想踮腳親她一下,沒等她有動作,卻被柏月忽然抬手拉到懷裡,一輛單車擦著林灝的身邊過去,急剎車的動靜在地上劃出了響亮的痕跡,林灝回過神來,與柏月一同看去。
一個胖子腋下夾著檔案包,匆匆忙忙往前走,地上掉了許多的a4紙,上面油墨文字列印得滿滿當當,一看就是同行。
林灝低頭撿了一張,將他喊住:「哎,你的稿子——」
對方轉過頭來,笑著跟她道謝,再一抬頭,兩人俱是愣住。
這人……
分明就是鐘鼎。
林灝還在怔楞間,鐘鼎已經將紙張匆忙搶走,轉身騎著共享單車走了,再不見之前飛揚跋扈的模樣。
她被柏月重新拉回懷裡,想檢檢視看她有沒有受傷,結果她卻擺了擺手,忽然原地蹦了一下,抱著柏月的脖子,興奮道:
「蒼天有眼,竟然讓這姓鐘的狗東西落到今天這步,哈!」
柏月眉目溫柔地看著她,好脾氣地聽著她的感慨,只是捂著她的手,怕她著涼。
林灝跟她說得高興了,手舞足蹈地比劃著名當初這個可惡的老狗怎麼對喻夏,說到後面,又抱著她的脖子,狠狠親了個結實,不管來往人的目光。
「大家都過得越來越好,真好啊。」
遠處。
金蘭獎場地裡,主持人的聲音如報喜,不斷傳出:
「第57屆最佳導演獎——薄菀!」
「第57屆最佳編劇獎——墜明!」
……
天上飄下小小的六角形碎片來,走出場地的時候,喻夏幾乎靠在薄菀的身上,雖然現在比起夏天的時候已經胖了一些,但沒脂肪時候的畏寒本能已經刻進骨子裡,常年待在槿城那樣偏熱帶的地帶,著實受不了這大雪紛飛的冷意。
薄菀笑著攬著她,不管誰來搭話都不肯鬆手,過分親暱的意味讓旁人品出許多味道。
「下雪了!」
喻夏眨了下眼睛,將眼睫毛上剛被風吹過來的雪花給眨碎,又有些驚訝地看著遠處的天空,抬手想去接雪花。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卻不讓她抬手去碰,很久不挨過凍的人沉迷玩雪很容易生凍瘡。
她輕哄一聲:「喜歡的話,以後每年冬天都帶你來看。」
想了想,喻夏收回手,「也對,以後還有很多個冬天。」
往後的日子裡,她不需要再挨凍、也不需要再穿那些很醜陋的衣服,更不必時刻受著威脅、在又破又小的屋子裡,就對著一臺電腦,瑟瑟發抖地敲打鍵盤。
有人會給她溫暖。
也給她一個家。
「春夏秋冬,以後的每一年,只要你在,我就對四季永遠充滿期待。」薄菀珍重地執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
夏天是最絢爛而熱烈的。
正因為對夏天懷有喜愛和期盼,這心便永遠是熱的,而這份炙熱,能伴著她度過溫暖的春、和煦的秋,還有嚴寒的冷冬,一切只為迎接那個最璀璨的季節。
四季輪轉,盛夏永存。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想了想,劇本和梁秋梧的故事還是放在番外好。
還有柏月她們嘻嘻嘻。